哈哈哈——
黎叔的思绪贯穿着萧遥与苏思平的笑闹饮酒声,黎叔眯着自己的眼睛享受着感动着。
呼——
黎叔长出一口气,开始回想起自己的一生,黎叔不禁又一次想起自己迫于战乱,一个人孤苦伶仃,九死一生,最后终于渡河南下,来到黄河一处村子落脚的故事……
那是一处古老的村落,古老到令人感动,淳朴的汉家儿郎在这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善良的汉家姑娘纺衣织布相夫教子。
黎叔想起到那村子之后不久自己便娶妻生子……
哈哈哈——
想着想着黎叔也笑出声来,只是这笑声与萧遥二人的笑声混杂在一起,一时竟然分不出来……
那应当是黎叔此生之中最快活的时光了吧!
后来啊,后来啊,胡人的战马踏平了整个村子,胡人的弯刀上处处绽放着鲜红色的血之花朵……
墙壁被推倒,房屋在燃烧,姑娘在惨叫,孩童在啼哭,但紧接着又停止了啼哭。
想着想着黎叔便完全愣神,双目失神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
而萧遥与苏思平,久久没有见到过美酒的两人像是饥饿了多年的猛兽一般,
哈哈哈——
“遥弟……”
“平兄,必须再喝!”
哈哈——
此时的萧遥与苏思平彻底放开,几杯来自北方的烈酒下肚之后啊,两个少年郎的思绪被完全的打开,爱玩的天性亦是展露无遗。
“平兄,这酒刚下肚是烈了点,可喝着喝着还挺舒服的!”
萧遥晃动着自己手里的空杯子,不住地砸吧着自己的嘴。
哈哈——
苏思平笑着说道:“遥弟好酒!”
“等我们回建康之后,我一定用心用力为遥弟挑选世界上所有最醇香的美酒,我还要给遥弟建造一个大大的酒窖!”苏思平笑着说道。
哈哈哈——
萧遥大笑着再次举起自己盛的满满当当的酒杯,“来,平兄,我们干杯!”
哈哈——
“来!”
咣当咣当——
碰杯声不住响起,夹杂着两个少年郎雄浑厚重的笑声。
……
月光朗朗照下,光阴缓缓流逝。
半个时辰又很快过去,客栈中的萧遥与苏思平二人已经喝的口齿不清,两人呢喃着互相叮嘱承诺着……
“遥弟,我们这次南下切忌横冲直撞!”
“平兄是什么意思?”
“现在朝廷中究竟是什么形势我们根本看不清楚,但我们知道王勇现在可是独揽军权!”
哼——
听闻苏思平又说到王勇,萧遥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萧遥恶狠狠的说道:“这次南下,我一定亲手杀了王勇!”
“此人竟然如此可恶,枉我在教练场中还因为伤到了他而感到不安,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如此的小人,王勇小子身上背了太多人命,我一定要手刃他!”
又说起王勇,萧遥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光。
“嗨!”苏思平摆摆手,想要稍稍平息萧遥的愤怒,“遥弟不可被仇恨冲昏头脑,我们回到南国之后的形势其实还是不太明朗的……”
哼——
萧遥冷哼一声,望着苏思平没有再说话。
噗嗤——
突然,萧遥自顾自的笑出声来,因为萧遥突然发现苏思平的两个脸颊红扑扑的,像天边的太阳一般,“哈哈哈,平兄醉了!”
“嗨!”
苏思平摆手,遥弟不要打岔,“遥弟或许不知道,当今朝中资历最老,功劳最大的老臣是谁吗?”
唔唔唔——
萧遥撅着自己的嘴使劲摇头。
萧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正是王勇的伯父,吏部尚书王业啊!”苏思平说道:“而且现在的王勇还手握着如此兵权,或许啊,或许……”
苏思平突然抬起头来轻声呢喃着,“或许我们回到南国之后,真正的考验才会开始……”
说着说着苏思平抬起自己的头,眼神苍苍茫茫着。
“嗨!”
望着苏思平的样子,萧遥却是大手一挥,“平兄不用担心,小小王勇,乱臣贼子而已!”
“不!”苏思平神情正经的说道:“遥弟难道忘了我们当今的处境了吗!”
“啊……”
萧遥没想到苏思平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现如今只是区区一城之人力,不过弹丸之城池,就将我们搞得如此狼狈……”苏思平接着说道:“遥弟可知我们南下之后遇到的将会是什么……”
望着越来越正经的苏思平,萧遥终于不再继续戏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