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一时间,帐中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仿佛柔然人的败局已定。
处罗可汗亦是一脸黯然的垂下了自己的脑袋。
哼——
就在帐中被一种忧伤的情绪包绕着的时候,一身冷哼突然响起。
“我们还没有输,为什么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数万大军还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依然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骑兵力量,为什么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再说了,面对着当下的战局,不战而退,岂不是被人耻笑,我柔然勇士断无望风而逃的特性!”
“你……所以说我们就要拿着我们的全部和北人拼命?”
“两军交战,不拼命怎么能赢!”
哼——
“笑话,连自己手下的兵士都不爱惜,凭什么打赢?”
“我不爱惜士兵,我还不爱惜士兵?我的士兵有一点儿头疼脑热我急火攻心,不能自已,我还不爱惜士兵,我能叫出我手下每个人的名字,你能吗?”
“你……”
“反正你不能拿整个草原跟别人拼命!”
“你……那你想抛弃所有的战利品,然后像老鼠一样逃回草原让人耻笑吗?”
“那也不能去拼命!”
“搏一搏,或许金城可以攻得下来呢!”
“要去你去,我自带着我的族人向北回家!”
“你……你……好啊你啊,反了你了,你……你果然说这样的话!”
“我说了又怎样?”
唰——
寒光一闪,宝刀出鞘,原先互相吵得面红耳赤的二人站起身来怒视着对方。
“你要试试我的刀吗?”
“试试就试试!”
砰——
此时的处罗可汗终于坐不住了,处罗可汗拍桌站起,“都给我坐下!”
处罗可汗的咆哮声震撼了整个大帐,所有人瞬间噤声,原先剑拔弩张的二人也渐渐冷静下来,慢慢坐了回去。
哼——
伴随着一声冷哼,二人收刀咬牙切齿着斜视着别的地方。
王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从始至终没有开口。
“各自说话就好,不必如此!”
处罗可汗阴狠狠的说道。
“是!”
哼——
处罗可汗冷哼一声,缓缓坐下。
要说此时最生气的还是处罗可汗,之前大好的局势一去不返,现如今柔然人陷入了如此困顿的局面,柔然一众小首领之间亦是面和心不和,此时的处罗可汗竟然只能靠自己的威压强行压制这些骄悍的手下……
……
之后的半个时辰之内,帐中你方说罢我登场,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极端,再没有出现过拔刀相向的地步,但还是异常的激烈,像展开了一场辩论会一般,大家抓着自己的想法大肆说道……
帐中众人各自表述着自己的意见,总的来说大家的意见分成两种:
其一就是此时立刻放弃金城,放弃原先制定的大军西进计划,转而北上,但这样的话必然要放弃诸多此次南下的战利品与奴隶等,而且北面群山茫茫,行进之路亦是万分艰险,但这样的话北军将无法成功完成对柔然人的合围……
其二是继续朝着金城进发,约莫几个时辰之后便能到达金城之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攻城……但这样的话一旦金城久攻不下,柔然人便有全军覆灭的风险……但也有好处,一旦金城被重新拿下,那么之前柔然人面临着的一切难题都将不是难题,战利品和奴隶继续归属于柔然人,柔然人继续着自己的胜利……
这两个争吵出来的结果一个侧重于现在,另一个侧重于未来,但总的来说,都是有利有弊……
欲成大事者,哪儿有不冒大风险的好事……
呼——
处罗可汗出了一口气,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处罗可汗也是非常的难以抉择……
人多力量大,经过大家的一番辩论,北进西攻两种方案的优点缺点都已经被列举出来,此时像是摆在分裂着的天平的两边一般,正在静静等待着处罗可汗加重一方的砝码好让天平彻底的倾斜倒向过来……
保全一切战利品,还是不冒风险。
自古以来,选择令人痛苦。
处罗可汗紧皱着自己的眉头。
呼——
此时帐中最末处静静站着的王兴叹出一口浑浊的气息。
只见王兴缓缓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的走向处罗可汗。
帐中一众小首领渐渐注意到王兴的动作,于是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声音慢了下来,转而换成一种惊疑的目光望着王兴……
王兴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的王兴听完了所有人的话,王兴的心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