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美雅被我这么一说,看她神情,好像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那个时候在乔巧面前装逼,却不知道我跟厉焱已经认识了。
这时,严谵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启薄唇道:“小舅舅对我的这位太太还真是偏爱有加啊,我还真是从未见过小舅舅为了哪个女人,如此费心劳力。”
他的话语中隐隐带着一丝挑衅的火药味,令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我听着他的话,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尴尬,但好在我知道,厉焱对我的所有好,都只是因为我像他那已故的白月光。
厉焱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回应道:“你这位太太,在我眼中,确实是个特别的存在。”
说完,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你眼瞎心盲,这大概是你母亲没有教育好的缘故,我也不怪你。但我希望你可以尽快处理好离婚的事,至于离婚后,你是娶她过门,还是继续在外面勾搭,都随你们的意,不过……”
他语气平淡,话语中却又夹杂着一丝警告:“千万不要出现在景女士面前。”
严谵看着我的眼神很古怪,转而,他冷笑:“我把她冷在家里一整年,我平时都不爱搭理的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吃香。”
他的话像是锋利的刀一样,毫不留情插在我心脏上,我身体不由得一晃,还好厉焱伸手搂住我的腰,他嗓音低沉开口:“自然有人会把她当个宝。”
博美雅在一旁插嘴道:“她不过是把你当作一个利用的工具,她真正爱的人,是高中时期与她有过那段关系的那个男人。”
“我不觉得她喜欢那个废物。”
“我也相信她没有跟他发生过关系。”
我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阴霾,照亮了我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愉快,这样感觉真好。然而,心中也不免泛起一丝酸涩。和我共度了五年的严谵,他何时这样无条件地信任过我?
但凡他信任我,我们也不会走到了这种地步。
我还明显感受到严谵阴鸷的目光,就在这时,厉焱挡在我面前,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八点半,已经开门了。”
说完,他又看向我:“快点进去离婚,离完婚,我请你吃饭吧,算是庆祝了。”
我故意笑得灿烂:“好啊,谢谢厉焱。”
我又对严谵说:“严先生,请吧,不然又要排队了,我可等不及了。”
严谵在原地僵立了几秒钟,然后,默默地跟在我身后,踏进了那座庄严的民政局大门。
经过一系列繁琐而庄重的流程,我们总算是完成了申请受理的步骤。然而,离真正的解脱还有一段距离,那就是长达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
工作人员用平和的语气告诉我们:“在这三十天的冷静期内,如果任何一方反悔,都可以去民政局撤回离婚登记申请。”
我知道,起诉离婚或许可以避开这个冷静期,但现实情况却让我无法选择那条路。不过,至少今天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感。
我懒得再去看严谵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快步朝着民政局外走去。突然,他挡在了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开口:“你不会真以为厉焱会看上你吧?他那种人最爱的只有自己,对你,顶多只是玩玩而已,亦或者,只是为了膈应我。”
我笑着对他说:“这个好像不用你关心吧?我只知道,他帮了我,他愿意信任我。”
我绕道离开。
我试图绕过他,继续前行。然而,他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臂,眼神中透露出阴郁与不满:“他好歹也是我的舅舅,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半点感情,想要彻底离开我,那又为何还要和他走得那么近?难道你不应该和我断绝一切关系,彻底撇清吗?”
他突然发出一声讥讽的笑声:“还是说,你其实还是很在乎我的,只是故意利用他来刺激我?你的这些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
啧,真够自恋的。
不过说实话,我之所以选择与他离婚,就是希望从此斩断与他的所有纠葛,也确实该跟厉焱保持距离,不过,他一次又一次地帮助我,对我有恩情。
我想了想,开口:“他是他,你是你,你要是那么自恋我也没办法。”
他语气加重,带着命令的语气:“你必须跟他断绝所有联系!”
我冷冷地回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无条件信任我的人断绝联系?难得有人愿意相信我,我为什么早删除呢?”
他盯着我,沉声道:“只有深爱一个人,才会变得敏感多疑,他之所以无条件地信任你,不过是因为他并不真正在乎你。”
我轻笑一声:“那么,严先生这是在暗示我,你对我有着深情厚意吗?”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眼神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