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凤安然留宿在国公府的事,让薛氏心中不悦。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面上还是友善帮着张罗房间。
等到凤安然歇下后,她才赶紧攥了张字条递给丫鬟,让丫鬟去找自己在府外的青梅竹马。
让他今晚入夜,在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来到林国公的书房,将他说桌上一盆绿色的盆栽偷走。
俱时,她会提前迷倒林国公,与他里应外合。
做好这一切准备,确认竹马收到传信后,薛氏才攥着手,紧张等待夜半时分。
更深露重,林国公的书房中,仍是烛火通明,他正伏案在桌前处理政务。
薛氏端着手中药膳,推门走了进来。
“国公,夜深了,该歇息了,国事重要,也得顾及身体。”
“我知道了。”
林国公淡声回应,薛氏如往常般,将药膳放在他桌边,却没有立即离开。
林国公等了片刻,也没等到薛氏离开,不解的眼神看向她。
“怎么,还有事?”
薛氏收回走神盘算的目光,端起药膳,递到林国公手边。
“国公,这药膳大夫说了,要趁热喝药效才好。”
听了薛氏的话,林国公内心不置可否。
想到凤安然给他泡了药浴后,
已经舒缓了不少的双腿,心中对于薛氏给他送了大半年汤药,却无丝毫好转的药膳产生了怀疑。
但他没有表露,还是没事人一样,将她手中递来的药膳全部喝下。
随后,打发薛氏离开。
见林国公喝完药膳,薛氏便也不再逗留,嘴角一抹得逞的笑,端着药碗便离开了。
喝完药膳后,林国公便觉得身体有几分困乏,索性合卷轴,去休息了。
见书房中烛火熄灭,薛氏才再度鬼鬼祟祟来到书房窗边。
她见林国公以睡下,便将窗户扣出一个小洞,将灌了迷药的竹关送入,吹了一室的迷烟。
并确认林国公雷打不动后,才转身去接应竹马。
有了薛氏的提前布局,竹马很轻易便混入了国公府。
直奔林国公的书房。
他轻声推开房门,月光在他身后拉出很长的影。
被他攥在手中的长刀,刀剑摩擦在地面,男人戴着黑色面纱,看向床榻上好似睡死的林国公,眼中迸发出恨意。
“林正贤,要不是你,我跟素娘不会被迫分开那么多年,只能夜里才能相见,还有我的儿子,不会喊你作父亲,你该死,你早就该死!”
男人看到林国公,扭曲的怒恨被激
起,像是早就忘了自己今日的目地。
他举着手中长刀,朝着林国公的方向步步走进,正要劈下之时,一道铮然之声响起。
他的刀被打偏,连带手腕都被震的吃痛发麻。
还没等他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一股力道踹翻在地,还没动弹,就被林绮罗踩着脸颊,控制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原本还在假寐的林国公,也睁开肃然的双眸,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多时,门外的薛氏,也被护卫压了进来。
当她看到被踹翻在地的竹马,还有披着衣衫站起,没事儿人一样的林国公时,才颓然跌坐在地,意识到一切都完了。
后来,经过审讯,薛氏才交待,自己与竹马李大富暗通曲款多年,就连跟林国公的儿子,也是李大富的种。
她经常那国公府的钱去贴补李大富,两人密谋多年,想到用药膳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惹人怀疑,慢慢拖垮林国公的身体。
一切原本进展顺利,要不是凤安然突然来府中,装神弄鬼,他们天衣无缝的计划,根本不会败落。
因此,薛氏看凤安然的眼神,写满了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怨恨。
“来人,给我把这对狗男女拖下去,杖毙!
”
林国公当即下了命令,将薛氏跟竹马处死。
临被拖走前,薛氏还嘶吼着,叫骂出最恶毒的诅咒。
“林正贤,活该你妻子早死,你女儿与你断绝亲缘关系!”
像是自知活不久,薛氏偏要让林国公痛苦加倍。
“林正贤,你不知道吧,你的妻子,当年也是这样被我下毒害死的,根本不是被你女儿气死的,可笑,你竟然因此恨了她二十多年,哈哈哈哈——”
“如今,你女儿成了被夫家扫地出门的弃妇,所有人都回戳着她的脊梁骨骂,以后不会有男人再要他了,这就是你的报应,你们国公府的报应!”
薛氏放声狂笑,原本她也是真喜欢过林国公的。
她被他伟岸高大的模样吸引,看到他对亡妻疼爱体贴,当时只是作为老夫人寄宿远房亲戚的她,心中便已生出了绮思妄想。
她不只一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