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绮罗的话,凤安然不怒反笑,“那建议绮罗小姐多跟我这个马屁精学学,毕竟你刚才,可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林绮罗:“……”
啊啊啊,好气啊,但是又不能当着义父的面暴揍凤安然。
林国公将凤安然带到书房后,林绮罗便十分知趣的退在了门外。
走进书房,林国公随意点了下屋内的椅子,“想坐哪随便坐,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凤安然也不客气,林国公话落,便大咧咧,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林国公便开门见山,询问她的来意。
“我是来给外公治腿疾的。”
两人都十分默契,没有提及林清月。
“府中有大夫,不用你给我治腿疾。”
林国公拒绝的话刚落,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高昂的女生。
“国公爷,家里来客人了呀,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以免怠慢了客人啊——”
来人是个身形丰腴的中年女人,一身珠钗环佩,贵气逼人,不停转动的眼珠中,透露着精明与算计。
正是国公夫人去世没多久,林国公被母亲强逼着纳入府的继室薛氏。
薛氏是林国公母亲表哥家的姑娘,临终前,紧攥着要
为国公夫人终身不再娶的林国公的手,迫他答应娶薛氏,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但其实,林国公并不宠爱这位继室,娶进门这么多年,也就被她算计与她同房了一次,让她怀了儿子,之后就再没碰过她。
所以,对于薛氏的不请自来,林国公明显有几分不悦。
“你怎么来了?这里没你的事,还不赶紧退下。”
薛氏像是没有听懂林国公的话,还是挂着夸张的笑,朝凤安然走去。
上下打量着她道:“这是三丫头家的小女儿吧,瞧着真水灵,跟三丫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凤安然跟林国公默契没提的人,此刻被薛氏提了出来。
书房内的气氛有片刻沉滞。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哎呀,我忘了,当年三丫头因为闹着要嫁给安平候府的凤成轩,跟我们国公府很久已经不来往了。”
“对了,安然,我听说你母亲跟凤成轩和离了,你说当年她死活要嫁的人,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要不怎么说,我们女子命苦,嫁个好郎君还真是一门学问。”
薛氏假惺惺说着惋惜的话,林国公的脸色,却已经变的十分难看。
“要说,当年的事也过
去那么久,三丫头到底也是国公府的血脉,若是真有所求,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薛氏像是浑然不在意林国公的脸色,林国公越生气,她反倒说的越带劲。
今日凤安然突然上门,却不见林清月,想来定是她日子过的太惨,回来求林国公,要重新回来。
只是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清月想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薛姨娘误会了,我今日来,是奉母亲的命令,来给外公看腿疾,另外……”
说到这里,凤安然突然停顿了下来。
她站起身,煞有介事的环顾书房四周,最近视线定格在了林国公的面上。
“外公,我观你最近犯小人,有人要害你。”
凤安然话一出,原本还扬起笑脸,等着看热闹的薛氏,脸上的笑容霎时一僵。
“安然,你在胡说什么,国公府守卫森严,国公擅武,如今也是宝刀不老,怎会有人敢谋害他?”
“我是圣上亲封的大祭司,最擅长占卜算命,我看准的事,从未出错。”
林国公虽有质疑,但未明说,而是对凤安然道:“你且展开说说。”
凤安然微微一笑,而后将带来的盆栽,揭去了罩在其上
的黑布。
薛氏凑近一看,皱眉,“这不就是个普通的植物。”
凤安然看着她道:“表面看它是普通的植物,实际上,它能帮外公,抓到想要谋害他的贼人。”
薛氏脸色再度一僵,直起身,看着凤安然不说话。
凤安然也不再理她,捧着盆栽,走到了林国公面前。
“外公,你看这盆栽,通体萦绕着金色的雾光,这植物被我开启了灵智,能够通灵。”
“通、通灵,怎么个通灵法,莫不是这植物里有……”
薛氏面露惊恐,看着那突然升腾起金色雾光的植物,心中也有几分打怵。
凤安然就在此时,走到她的身后,贴着她的后颈吹了口凉气道:“没错,里面有鬼。”
“啊——!”
薛氏吓的怪叫一声。
凤安然却笑的前仰后合,“薛姨娘,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要不要那么害怕。”
“放心,就算这里面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