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洛颜不知悔改,反恼怒质问的模样,慕容泽觉得自己竟似从未真正认识过她一般。
曾经的凤洛颜,善解人意,很会替人着想,哪怕路上看到一只受伤的小狗,都会抱起来,带它去医馆包扎。
“洛颜,若本宫真的醉酒不醒,你真的打算接本宫的名义,去救你娘亲吗?”
“你可曾有一分一毫顾及过本宫?”
慕容泽平和开口,不带半分指责。
凤洛颜却像是被踩了痛脚,失控的质问,“慕容泽,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什么会帮我救娘亲,全是你道貌岸然的谎言。”
“我是真的傻,才会相信你的话。”
慕容泽眼底满是破碎的受伤,“在你眼中,本宫便是这样的人?”
“太子殿下,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吗?她是想拿你的命,换李氏的命,你对凤洛颜来说,不过是她达到目地的垫脚石罢了。”
凤安然适时出现,开口的嗓音,让凤洛颜又是一怔。
微眯眸眼,愤恨看向她的方向。
“凤安然,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凤安然无辜耸肩,“我可没有捣鬼,不过给太子殿下出了个主意罢了。”
“说起来,难道不是你自己自私自利过头?”
“太子殿
下都答应护李氏周全,你何曾见过太子殿下为什么人打破原则,为了你,他不惜打破一贯准则,你却不领情。”
“便是这盗窃之罪,太子殿下若要追究,你觉得你还有命活吗?”
凤安然这个最强嘴替一登场,直接把原本占据上风的凤洛颜给说懵了。
她紧咬着下唇,看向凤安然与慕容泽的眼神,越发恼恨。
怎么哪里都有凤安然这个贱人,先是大哥,又是二皇子,现在就连太子殿下,都向着她!
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将所有男人都迷的团团转。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辩白的,就算太子殿下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凤洛颜说这话时,很是义愤填膺。
只是话刚落,一个木质的芙蓉花簪子,便从她袖中掉到了地上。
她刚想伸手去捡,一只手却先她一步,将木簪捡了起来。
慕容泽看着手中成色有几分古旧,做工算不上多精良的木簪,陷入了回忆。
这是他亲手为凤洛颜打造的木簪,用的是极品的黄花梨木,至于工艺,因为他初次做,并不熟练,所以看着并不精巧。
没想到,这么不精巧的小玩意,竟一直被凤洛颜贴身带着。
“洛颜,你走吧,本
宫就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
慕容泽的宽宥,在凤安然的意料之中。
他是个念情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明知凤洛颜渣了他的情况下,还答应帮她。
凤洛颜这一招用的也是很妙,表面上看与慕容泽撕破了脸,却还要在最后时刻,用木簪拿捏他。
“多谢太子殿下,只是,还请太子殿下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说着,凤洛颜朝慕容泽的方向伸手,讨要木簪。
“这玉簪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你留着它做什么?”
凤洛颜眸光微闪,“对太子殿下来说,可能只是随手一送的小玩意,可对我来说,却是极珍贵之物,这里面有我对送簪者此生无法偿还的深情。”
慕容泽闻言一愣,瞳孔微微睁大。
无法偿还的深情?
难道,凤洛颜对他还……
就在慕容泽唇瓣微动,想要问清楚时,凤洛颜已经从他手中取走木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此,慕容泽的视线,还追随着她的背影好久。
看到这一幕的凤安然,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慕容泽这个恋爱脑,凤洛颜这样的白莲花,拿捏起他来,可真是驾轻就熟。
希望他经过此事,能长点心吧。
因为凤洛颜偷盗御赐金牌的
事落空,次日一早,李氏还是按时踏上了流放的路途。
而一夜好眠的凤安然,也在次日清早,踏上了给东澜帝汇报算命结果的朝堂。
当凤安然将算命结果告知东澜帝。
说楚行渊命星中有帝王星时,原本还指望凤安然偏向自己的慕容谦,当即站了出来。
“凤祭司,你确认这次占卜算命无误,而不是你看算错了?”
他给凤安然使眼色,希望她刚才只是一时口误。
可偏偏,凤安然不搭理慕容谦,愣是让他眼睛直抽抽,也没更改话术。
“微臣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这次帝星的卜算,绝对无误!”
话落,朝堂众臣响起了窃窃私语,慕容谦的脸色,也在霎时变的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