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成轩一行人来到相府时,正逢贺兰丞相与夫人在门外劝说贺兰珏。
贺兰珏自昨晚回来,便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饭也不吃,人也不应,可急坏了贺兰丞相跟夫人。
“珏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不可以跟娘亲说说,你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娘跟爹都很担心你——”
丞相夫人一脸忧心之色,恰逢这时下人来禀,说安平候府来人了。
“安平候府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说是跟咱们二公子与凤大小姐的亲事有关。”
下人刚禀报完,紧闭的房门突然从内打开。
现出了贺兰珏一张颓色显露,看上去有几分失魂落魄的脸。
“珏儿,你终于肯出来了?”
丞相夫人拿着手帕,激动的都要落泪。
贺兰珏回了她一抹牵强的笑,而后才看向那下人确认道:“你是说安平侯府的人来了,凤大小姐可有随行?”
下人:“并未见到凤大小姐,只有……安平侯,还有老夫人以及一个不知名的妇人。”
贺兰珏不说话了,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沉静。
片刻后,才开口道:“带我去见他们。”
相府正厅,凤成轩由下人从担架上搀下来,他虽无法直立行走,只能歪倒在座椅上,由李玉茹扶着。
但在贺兰丞相一行人过来时,还是立即起身,给人一种他是诚心来赔罪的样子。
“安平侯快请坐,这是怎么了?”
贺兰丞相见他一瘸一拐,腰直不起来,还要硬撑,颇有几分诡异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让他落座。
凤成轩哪里肯坐,今日来便是要将戏做足,苦肉计才更有冲击力。
“贺兰丞相,我没脸坐啊——”
凤成轩悲喝一声,身旁搀着他的李玉茹,也忍不住哀怨道:“侯爷,这不是你的错,还请你切莫太过自责……”
“哪里不是我的问题,养不教父之过,若是不是因为……”
“哎,贺兰丞相是我教女无方,才犯下这样的浑事,我心愧疚,只能给贺兰丞相负荆请罪了!”
说着,凤成轩眼神示意随行的下人,将捆好的荆条拿来。
老夫人一见,眼珠子都瞪圆了:“儿啊,你这是做什么,你才被那孽女打伤,若是再背上这荆条……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这三人一闹,贺兰丞相跟夫人是越发费解。
只有贺兰珏,一脸疲惫无语之色,看着做戏的三人。
“凤侯爷,你这又是下跪,又是负荆请罪的,我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成轩再度重叹一口气,十分难为情道:“是小女配不上贺兰二公子,今日,我们是来退婚的。”
这话落,贺兰丞相跟夫人齐齐震惊。
只有贺兰珏,眼底露出了然的痛意,唇角扯出苦涩的笑。
“珏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子莫若母,丞相夫人很快想到了贺兰珏昨夜归府后的反常。
原来,是跟凤大小姐闹了矛盾。
“凤侯爷,珏儿是我儿子,从小在相府长大被我们娇惯,难保有些地方做的不得女儿家心,若是珏儿惹了凤大小姐不开心,我这个做娘亲的替他向你们道歉。”
“只是这婚姻大事,还是不可儿戏,孩子们闹点矛盾,说开了就好了。”
“是啊,你们大可放心,若安然嫁到相府,我们自会拿她当亲女儿对待,若是日后这混小子惹她伤心,我们第一个不放过!”
贺兰丞相也跟着附和自家夫人。
听到两人通情达理的话,李玉茹更是嫉妒的捏紧了手掌。
她怎么就没碰到如此通情达理的公婆,还有她苦命的女儿洛颜,若不是那太子殿下非要娶贺兰家的女儿,她可就是当今的太子妃了。
将妒恨压下,李玉茹欲言又止开口:“其实,不是二公子做的不好,而是……我们安然配不上二公子。”
这一说,刚打了圆场的贺兰夫妇,再次露出疑惑。
“你算什么身份,我与凤安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一直从旁未说话的贺兰珏,突然开口。
气的李玉茹掐紧了手掌,面上却只能露出委屈的神色。
“二公子,我身份自是低微,但好歹也是侯府的人,那凤安然水性杨花,背着你勾搭上了南陵质子,这等不堪的事,纵使事一家人,我们也不会包庇。”
“你说什么?”
相府夫人惊呼一声,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
她不信李玉茹的话,毕竟这个外室心里盘算什么,同为女人她清楚的很。
是以,转头看向自家儿子,眼神求解。
“这是我与凤安然的事,不需要你们惺惺作态。”
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