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只是个数字?”零眉不满的嘀咕。
“别乱说话,数字中没准隐藏着天机呢,反正咱们也拜过庙了,就看以后是否求财灵验吧?走了。”
我示意零眉,将签子放回原处,就转身离开了万应公庙。
当我们从公庙大门走出时,转身去看,身后,门上三个大字:六妙观。
“真是古怪。”零眉挠着后脑勺嘀咕着。
“管它呢,咦?大哥,你我今夜没地方睡觉啊,这六妙观开着,不如,就在此睡一晚?没准,还有香客供奉的食物可以吃呢。”我出主意。
“好办法。”零眉大喜。
我俩再度入门。
这次,没有异常变化,顺利的走进了六妙观中。
借宿此观正当时。
观中有面容清秀的道童当值。
见到我们这个点入内,并未有丝毫惊讶,显然,这道观全天候开放着,欢迎各路香客随时莅临。
但等到我俩烧香拜过三清祖师后,表示了身无分文、想在观中留宿一晚的请求后,道童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了。
但他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返身入内,引来个管事的年长道人。
年长道人询问了我俩一番,得知我们失去工作后,因没钱在身,被房东赶出来流落街头的处境,不由地念叨一声无量福寿。
然后,示意道童打扫出一间客房,容我俩留住,还很是贴心地让道童送来两份斋饭。
道童满脸的不愿意,很想将我们这两个流浪汉打发走。
奈何,管事的道人开口了,他只能照做。
只不过,送来斋饭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副嫌弃样儿。
零眉和我交换个眼神,齐齐摇头叹息:身为出家人,道童却如此的势利眼,以后,成就有限。
法力检验之后,用了斋饭。
打水洗漱一番,灭了灯火,衣物也没脱,往榻上一躺,睡觉。
这是演出来的,其实,我和零眉都没有睡着。
虽然发着轻微鼾声,但暗中用法力包裹着声音,传音入密的交流着。
“牛鼻子,咱们已经被歹人打上蜘蛛符文印记了,你说,对方何时会寻上门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说实话,迄今为止,我还是想不明白,什么样的邪术,能让人的内脏衰败死亡,但其本身一无所觉,直到横死?
这种邪术闻所未闻,是不是某些邪道高手,自行创造的新型术法?”
我的话落到零眉耳中,他打鼾的声音一顿,随后,恢复正常的打鼾节奏。
“梁师,不是贫道说你,你这问题真心有点多啊;
跟你讲,可别大意了,这等你我从未听闻的邪术,端的是厉害非常!肖隆征他们都不知道是第几批受害人了。
你打听一下,道上可有丝毫传闻?至少,贫道就不曾听闻过类似的消息,可见对方隐秘到什么程度。”
“要不是你我需要收集鬼眼泪,专门跑到尚文殡仪馆盯着新增的横死之人,怕不是,也无法掀开这厚重帷幕的一角。
为了引蛇出洞,你我以身作饵,看似聪明,实则无奈之举!
这般行为,有着作大死的意味儿!如果对方实力远超你我,被其留下标记后,你我的命可就悬了。”
“至于他们何时上门运作?咱们只能等,不看你我还在六妙观吗?不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行事?
你其他的问题,贫道可就回答不上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零眉一番回应,我不由蹙眉。
“牛鼻子,你是在怀疑,这六妙观和万应公庙,是一伙的?”
零眉沉吟片刻,才回答:“只是有所疑惑罢了,你想啊,六妙观这里折叠、隐藏着万应公庙这么个诡异空间,六妙观中,难道没人知道此事吗?
知道了,却当做不知道,任凭万应公庙存在着,你说六妙观打的什么主意?”
我被问得一愣,琢磨片刻,忽然说:“那小道童一副无比嫌弃,想要将你我打发走的势利眼表现,可不可以换个角度去看呢?
牛鼻子,你觉着不觉着,是道童知道你我被盯上了,入住六妙观不安全,所以,他想用比较隐晦的方式,驱赶我们远离六妙观?
也就是说,六妙观确实和万应公庙有联系!道童知情,也知道万应公庙害人,他其实不是势利眼,而是,想要救你我的命?”
“如果这般想的话,那管事的道人,非常慈悲的允许我们住进客房,还给了斋饭吃,表面看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但说不准,是为了让万应公庙一伙人,更为方便的对你我施展手段。”
“咦?”零眉惊讶起来:“梁师,果然有着一副玲珑心。别说,看事情,换个角度,得出的结论就完全不一样了,那这么说的话,今晚……?”
我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