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么点积蓄吧。
我不可能带着这么多钱来医院,无奈之下,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仙家白针带着鬼附尸元鳕儿一道赶来。
元鳕儿拎着的布包中,带了足足十五万现金。
我担心后续还有大头缴费,干脆,让她们多送些过来。
最近时日,我手头的流动资金很是紧张,这些钱,基本上掏空了家底。
可零眉受难,我岂能干看着?
再说,零眉醒了后,会填上这笔支出的。
将单据塞给白针,她领着鬼附尸,楼上楼下的去缴费。
忙活到半夜,总算是处理好了一切,住院手续也办好了。
我看着病床上四肢打着钢板、缠着纱布的零眉,脑中都是问题。
“零眉等阴阳大师消失的这么长时间内,干嘛去了?
为何,只有零眉身受重伤的回来,其他的人呢?缺耳神婆呢,其他的阴阳大师呢?怎么不见踪影?他们,是死是活?”
心头焦急万分,但也知道只能等零眉醒来后,再说其他。
我和白针约好了轮流在此守着的时间,白针让鬼附尸陪着我,她先回店铺去。
这一夜,零眉始终高烧不退。
高权顺进来调整了好几次用药量,清晨时,烧终于退了。
医生宣布,零眉度过了危险期。
我吊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白针和我轮流陪护。
整整三天过去了,零眉,醒了!
他清醒之时,我正好在场。
听着他在那喊着‘水,水"的,我急忙弄了半杯温水,用汤匙一点点的送进零眉的口中。
他喝了好几口水,眼神总算是有了焦点。
仔细的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响,忽然说:“梁松禹?”
怀疑的口吻,但显然是意识逐渐清醒的征兆。
“是我,是我!你记着自己是谁不?
我激动坏了,不敢去握他的手。
他手臂骨折的厉害,只能询问这么几句。
“我是,我是,我是零眉道人!咦,好疼,全身都疼,这是怎么了?我为何在医院,这一身伤,哪来的?”
零眉眼睛猛然突出,费力的扭转脖颈,打量周边环境同时,震惊于自己受伤之重。
我心猛地一沉。
“零眉,你离开洛顺城好几个月了,杳无消息,谁都不知你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与你相同的是,其他的阴阳大师也都离家许久不见踪影了,他们的亲人都急坏了。
但无论怎么打听,你们这一帮阴阳大师都像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一般,没有任何有用消息传回来。
直到三天之前,我那白事铺的后门被满身是伤的你暴力撞碎,然后……。”
我将其昏迷之后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零眉认真的听着,但眉头愈发蹙紧。
他脸上伤口很深,缝了上百针,缠着纱布,只露出眼耳口鼻和眉毛。
眼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骇和茫然。
“梁师,你法力检查我大脑一下,我感觉,记忆凭空缺了一大块,就是有关洛顺城阴阳大师行踪成谜这块儿,不管我如何想,相关讯息都想不起来,这种反应,应该是……?”
“某段记忆被外力封印住了?”
我立马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