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找衣服的手一顿,不禁咬了咬唇。
又听到他说了一句:“我误了航班,所以改签到最近的一趟。你知道的,我跟你说我在路上遇到了点事,我脸上这个伤痕就是在车上划的,你看。”
他将叶梨转了个身,指着自己侧脸上的伤痕,装得倒是可怜。
她看了眼,那伤口已经愈合结疤了。
叶梨没再多看他,转过头,轻声哼了一句:“活该。”
话是这么说,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向下撇。
她拿着衣服走到床边,准备换衣服,沈宴礼跟了过去,坐到她身边,把她拉到怀里,轻声哄着:“网上那些消息大部分都不是真的。你不是记者吗?你也知道要求证之后才能确定事情的真实性,对吧?”
“昨晚我吃醋了,没控制住脾气,没能及时给你解释,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说得很诚恳,大手落在她的小肚子上,手掌温热,轻轻揉着她的小腹,帮她缓解经痛。
他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吃那个陌生男人的醋,他真的受不了别人触碰她。
出差几天回国,他刚站在酒吧外,就看见那男的握着她的手,沈宴礼气得脸都白了。
叶梨瞬间红了眼眶,听着他的话,心底的委屈让她回想起网上传的新闻,“那你说,你跟她的婚约又是怎么回事?”
“假的,那都是儿时的事了,婚约早就取消了。而且她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他低声哄着她,把她往怀里按了按,嗓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我只喜欢你。”他继续说道,侧头又亲了口她的唇角。
“切。”叶梨推开他的脸,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昨晚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解释。
她忽地站起身,依然生着闷气,不想理他,自顾自地拿着衣服走到浴室里换。
等她收拾完毕,沈宴礼已经坐在客厅等她了。
见她穿戴完毕,他习惯性地走到玄关处,从鞋柜里拿出她要搭的高跟鞋。
叶梨选择无视他的举动,走到鞋柜旁,拿出一双小白鞋,蹬上。
她今天腿都在发软,走路都难受,他还让她穿高跟鞋?
叶梨生着闷气,再也不想理他。
在电梯里,她默不作声,一言不发。下到楼下时,她的腿突然发软,几乎跪倒在地。幸好沈宴礼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蹙着眉头问道:“你急什么?”
当然是躲你啊,但叶梨没说出口,推开他的怀抱,径直走出楼道。
走到小区楼下,路过他停在停车位的保时捷,她突然转了个身,目光决然地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摆明了不想坐他的车。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沈宴礼啧了一声,脸上染上几分无奈。
拦腰将人拉到怀里,他又打横抱起她,无视叶梨的挣扎,走到车边将她放进车里。
“走个路腿都在发抖,你还想着乘地铁?”他没好气地责问了一句,俯身给她拉好安全带系上。
“还不是拜你所赐?”叶梨反呛一句,谁也不让谁。
她呛完这句,又伸手去解开安全带,然而她又被沈宴礼按在车座位上。他尾音轻轻上挑,带着莫名的危险:“在这做还是送你去上班,你自己选。”
又来了,又是这样,他每次说这样的话,叶梨听得腿都会发抖。
迫于淫威,叶梨姑且忍了。
见她老实了,沈宴礼才叹口气,关上车门,又坐回驾驶座。
保时捷在宽阔的马路上平稳地行驶,车内静谧而舒适。
晨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带着一丝温暖的光晕,映照在叶梨的脸上。
“今天我可能会很忙,明天我跟你去同学聚会好不好?”他开着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叶梨一直转头看着车窗外,回头瞥了眼他:“同学聚会都结束了,你还去干嘛?”
他想聚就聚,不是所有人都有时间啊。
沈宴礼轻笑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说过我会去,那就一定会去。”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仿佛所有事情都能如他所愿。
“我得去看看我都有哪些情敌是不是?”他眯了下眼眸,显然还记着昨晚那个男人。
叶梨听着他这句话,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昨晚看他像没事人似的,没想到原来这么爱记仇。
她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看向他侧脸的同时,视线在车内游移,视线定格,目光被后视镜上一个小挂件吸引住。
那是一个白色的毛绒挂件,被他挂在了车头,随着车身轻轻晃动着。
叶梨看着它,一眼便认出,那是她送给沈宴礼的生日礼物。
她还记得这个挂件是她随手买的,沈宴礼当时还吐槽说这个挂件一点都不像雪团,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