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外援”的学渣,在听闻要打乱座位顺序参考时哀嚎一声瘫在了桌上。
郝萌的心态还算良好。可是很不巧,第一门考的就是理综。
再好的心态碰上天书般的题也被秒成了渣渣。
周围渐渐沉静下来,笔划在试卷上的“沙沙”声此起彼伏的响着。
……木块A与木块B构成的系统所受外力的合力为零,动量守恒,根据动量守恒定律MvA-mvB=(M+m)v,应该代入数据求解就行……
即将验算出答案的前一秒,桌上突然飞来一个纸团,难得清晰了一次的解题思路就这么被人生生打断。
郝萌赶紧收起纸团,下意识抬头找了一圈林蓓蓓。
结果人家正在埋头奋笔疾书。
奇怪,给她扔纸团的难道不是蓓蓓?
“……咳咳……”声音好像来自左前方。
郝萌循声望去,正好对上谢煜鬼鬼祟祟的目光,见她终于看向自己这边,他还冲她比了个手势,应该……是要她打开那个纸团的意思吧。
凭谢煜的理科水平,怎么也不至于作弊吧?再说了,就算是作弊,对象也不应该是她啊。
想到这儿,郝萌好奇的打开了纸团。
皱巴巴的纸上,龙飞凤舞的画着九个大字:你和韩斌怎么认识的?
郝萌:……
她忍不住抬头剜了谢煜一眼,把纸团一揉揣进兜里,低头继续解题。
笔尖在纸上划了还没两行,又一个纸团砸了过来。
没完了是吧?
郝萌气恼的刚想发作,监考老师的怒喝声就已经传来:“中间第三列第四排那个女生,你手里拿的什么!”
糟透了,任谁看这都是一个人赃并获的作弊现场。
果不如其然,监考老师根本就没有听她辩解的意思,就撤了她的卷子,取消了她本门科目的分数。
算了,反正只是场随堂小考,再纠缠下去要影响其他人的。
就在郝萌收拾东西准备自认倒霉去操场上散散心时,谢煜站了起来,“报告老师!纸团是我扔给她的,作弊的人是我不是她,请您取消我的本门考试成绩,将卷子还给她。”
给郝萌他们监考的这位杜老师是带高三年级物理的,今天来监考纯粹是帮老许顶个班,谢煜之前就是他的学生。
而且,是整个年级最让他爱恨交加、最让他头疼的一个学生。
谢煜的水平怎么样他是知道的,所以,谢煜主动承认作弊一事的这个行为落在杜老师眼里,就是妥妥的“包庇同学、扰乱考场纪律”。
“你也给我出去!”
就这样,谢煜得偿所愿,跟郝萌一起被取消了本科目成绩清出了考场。
全年级的人都在埋头答卷,他们两个被清出教室的人站在走廊倒显得格格不入。
“其实你……”
“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去不去?”
郝萌:……
讲真,如果不是这些天的了解让她对谢煜的人品有一定的信任基础,她一定会觉得对方是故意的。
怎么会有人连累别人被取消了考试成绩还能高兴成这样?
见郝萌没有接他的话,谢煜以为她还在郁闷自个儿成绩被取消的事,便开口安慰道:“一场连名次排不排都不一定的随堂小考,取消就取消了呗,多大点事儿,也值得你浪费这么多时间来懊悔?走,我带你去看看真正值得浪费时间的好东西!”
说完也不管郝萌愿不愿意,直接拽了人就走。
理智告诉郝萌:不能就这么跟他走。翘课是不对的,更重要的是谢煜是有女朋友的,必须要跟他保持距离才行。
所以,快,停下脚步,甩开他,把手抽回来,告诉他你不去,快啊!
心底的那个声音一直这么喊着,可身体却仿佛不由自己控制一般。
她无法停下脚步,无法把手从谢煜手中抽回,甚至无法开口向他说任何一个拒绝的字眼。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她被谢煜一路拽到目的地,身体的主控权才又回到她这里。
恰好起了一阵风,清甜的味道被温柔的送进了鼻翼,又顺着呼吸道甜进了肺里。
郝萌抬头,这才发现她被谢煜拽到了学校后门的围墙边,紧关的铁门和高高的围墙后,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桂花。
Y中的后门紧挨着的是已经被政府废弃了多年的秋山公园。
作为土生土长的Y市人,谢煜小时候没少跟着爸妈来这儿。
以前的秋山公园规模虽然一般,却绝对能算得上是Y市的一景。
漫山遍野不知名的花草,大自然鬼斧神工雕凿的各类奇石,成片的桂花林以及终年清碧的湖水,让这里成了节假日散心遛娃的好去处。
据说,原本政府是准备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