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翠兰认为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还是银子多,才导致出规矩。而穷人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谈讲究规矩了。而面对规矩,只是富人花银子而起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规矩都是命定的,关键你没那命?”陈叶光说。
“哎呀我的天啊?有那命咋滴,若是我是他,我才不会那么干呢?”翠兰说。
“人活着,可以省自己,但有能力的范畴下,还是以孝为主?”陈叶光说。
“我就知道,在你们爷们面前,我说啥,也犟不过你们,我还不如趁早败下阵来,?”翠兰说。
“要不滴话,那你也得看排场,气势不是。还有哪些出于目的的真假表情不是?”陈叶光半开玩笑的说。
“不积德,排场再大,孝都是徒劳?”翠兰说。
“即便生死看淡,不也得演戏吗,戏不就靠一个,把死也得演活吗 ,才算活明白吗?”陈叶光边看边说。
“行了,不和你因为人家事,来犟犟了,影响了我自己,不值得,又参与不了,又起不到作用?”翠兰说。
“就是,他们家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碍我们什么事,也不顶饭吃?”陈叶光说。
“你这不明摆着,又想捡便宜,想让我下厨吗?”翠兰说着,起身下厨。
“那个我不懂,我咋参与?”陈叶光故意说。
“你就能和哪些汪家的事,谈到一起去?”翠兰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凡事可以不参与,但不能不懂,万一哪一天,发生冲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吗?”陈叶光带着些许幽默地说。
“和你那闺女一样,爱做那没影的梦?”翠兰溜缝的说。
“ 没梦咋能行呢!这铺锦一溜烟的没影了,就是去做梦了?”陈叶光说着。
“我早看她走出了自家的院子,奔那发丧的队伍去了,不有那句儿大不由爷吗?这闺女大了就更不由娘?”翠兰说。
这时,翠兰下厨,陈叶光站在窗前,看像远方,铺锦早已远远的跟在汪家发丧的队伍后面,走着,看着,随着他们的前行,而慢慢前行。
当看到大队人马,停在一座山角下,路上的人,排的犹如一条长龙。
铺锦挑一个隐蔽的近处看着,而汪瑞就在她躲避的附近,旁边除了他大娘等人,还有朵儿陪在身边。他们都跪在那里上香磕头。
汪瑞的大娘,这一跪,就开始连哭带嚎的拍地说:“老爷啊!你说你说撒手就撒手人寰啊?”
“大娘,身体要紧,节哀顺变?”汪瑞在旁劝大娘。
“你说他,这就不管我们娘孩了。也都怨我这不争气的肚子,就没能给你生一个像人家那样争气的儿子?”汪瑞的大娘说。
“大娘,我永远是您的儿子,余生待您如生母?”汪瑞说。
“要是生一个争气的儿子,也不至于落到这份田地,老来无望?”汪瑞大娘说。
“家族的希望和未来,我定不辜负大娘,以告父母在天有灵,担起家庭的重担?”汪瑞说。
“那是说担起就担得起呢?我看你有点太自信了吧?”汪瑞大娘说。
“父亲当年,我相信也都是从自信那时候开始创业的?”汪瑞说。
“你除了是他儿子外,能借光花银子,别的再说吧,别在你父亲面前把自己抬得太高?”汪瑞大娘说。
“我高,正因为我愿意是大娘的儿子?”汪瑞说。
汪瑞大娘一听,顿时牙口无言。
“谁人和你不一样?”汪瑞大娘,想了一会儿说。
“愿天下苍生,都胜过儿等之孝,儿愿向天下苍生学习,请教?”汪瑞说。
尽管汪瑞在一旁跪着,说一些劝慰的话,但听到的大娘,还是不停的哭诉无望之类的话。
可汪瑞依然笑着安慰,并起身扶起大娘,
“大娘,时候不早了,愿我父母安息。我们一起回去吧!若不嫌弃瑞儿,瑞儿去哪,将来大娘就安身在哪里,可好?”汪瑞说。
大娘听了汪瑞的话,看了看他,拍着他的手说:“有你这句话,大娘总算没白疼你?”
汪瑞在葬礼举行后,走上返回的路上。
铺锦看着,依旧一路默默的跟随在人群后,望着那些有来就有回的队伍,看着,看着,渐渐远离她的视线。
她才开始意识到剩一个人时,便默默的走去来时的那条路上。
走着走着,她再次看到他们小时候玩过的山,又想起那些在天界曾发生的生离死别,想起历经劫难,都不曾改变的爱情故事。
延续至今,想做一场美梦,结果就像一场噩梦一样,尽管不停的变化,里面还是这般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汪瑞这面,把父亲的丧事办完,让老爷子入土为安后,一个人又回到那个老宅院。看着院里春去秋来变换的风景,感叹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