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氛古怪,不仅崔佑察觉到了,就连顾昀非都有些疑惑。
但问谁,都说没什么。
顾蓁单方面不想理这个张口闭口君子之道的崔大公子,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等崔彦伤好的七七八八,一众人也终于启程。
回去走陆路,慢了许多,到苏州地界时,已入了冬。
南方湿寒,顾蓁不喜欢这里的气候,裹紧大氅,小脸冻得发白。
先送她和顾昀非回了霍昱霆给置办的院子,三进庭院,精致富贵,离着崔家大宅只隔着一条街。
顾家爹娘比他们还早半月到,已经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顾蓁直接回了自己屋子,顾母邱月兰迫不及待拉着她坐下:“听说你们遇到水匪了,可受伤了?女孩子家家的,就说了待在后宅相夫教子就好,这么一折腾,出事了吧?”
她是关心女儿的,顾蓁也不好说什么,敷衍几句就想去内室,邱月兰拉住她不让走。
“昀非都跟我说了,你和崔家那位大公子一起消失了好几日,这孤男寡女的,他有没有欺负你?要是传出去,你可怎么嫁人?”
来苏州这短短半月,邱月兰已经在琢磨给女儿寻个好亲事。
但依她看,都不如崔家好。
“那崔家大公子,和你在水里难免有些接触,蓁儿啊,你可别傻兮兮被他占了便宜!”
顾蓁轻拍了下桌子,手腕上的玉镯和桌面磕碰,发出一声脆响,邱月兰吓了一跳,愣愣看着女儿。
这镯子还是崔彦叫人送来的。
“我的事,你和我爹最好少管,”顾蓁淡淡道,“若实在无聊,就去铺子里干活,也好少雇个帮工,帮家里减少些开支,将来昀非读书,科举,成家,立业,哪样不用钱,难道处处要我这个做姐姐的帮衬?”
邱月兰被女儿冷漠的语气吓到,自打进了京城王府,她就不认识这个女儿了,变化太大。
那府里教规矩的嬷嬷,可真厉害,现在的顾蓁看起来,就和她见过的夫人小姐似的,拿着架子很是唬人。
“娘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以后,我和你爹要是能管你一辈子,你看不看得见都没事,但我们要是死了,难道指着你弟?娘是给人做过媳妇的,隔一层差一层,这世上,除了生你养你的父母,没人会真心对你好。”
她有些委屈。
“还是得嫁人的,嫁个老实可靠的,能护你一辈子,不然就凭你这双眼睛,会被人欺负死。”
顾蓁沉默,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逃脱不了催婚的压力啊!
“娘,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被人欺负的,你和我爹好好守着昀非读书就好,他进了白鹿书院,将来自有一番前程,他出息了,不会不管我这个做姐姐的,读书人最怕被戳脊梁骨。”
虽然顾蓁不指望任何人,但这话能让邱月兰放心。
邱月兰看着女儿那双漂亮但茫然的双眼,喉咙哽咽,若不是眼盲,她的女儿该能嫁个多好的郎君。
那崔家大公子光风霁月,要是能给他当妻子,哪怕做妾,这一辈子保证安安稳稳。
邱月兰不再多说,让顾蓁好好休息,等她走后,水月才过来扶起顾蓁去休息。
这一觉,睡到了后半夜。
顾蓁听见水月浅浅的呼吸声,没忍心叫醒她,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去倒杯水喝。
还没摸到桌子,倒是摸到一个人,顾蓁张开嘴就要喊,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是我。”
顾蓁更气,抓着他手咬了一口,崔彦受着,闷不吭声,等她发泄够了,才用大氅将人一裹,抱着出了门。
他也不说话,像采花大盗一样,带着人从后墙翻出,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顾蓁在他怀里,没吹着一丝风,只听到崔彦强有力的心跳声。
马儿到了河边才停下。
“崔大公子夜半三更掳我至此,要是传出去,可是丢尽了崔家的脸。”顾蓁冷冷道。
崔彦心里也憋着气,把顾蓁从怀里薅出来,捧起她那张倔强的小脸,心一狠吻了下去。
顾蓁没提防他竟然一改往日作风,堂堂君子说亲就亲,张嘴想咬却被对方趁虚而入,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寸温暖。
崔彦疯了一样想她,明明白日才分离,可这段时日,他们一句话没说过。
几次过去想说话,顾蓁理都不理,叫水月来打发他。
别说笑脸,连个正脸都没有!
崔彦长这么大,从来没体会过着急是什么滋味儿,却在认识顾蓁后,将这抓心挠肺的感觉尝了个遍!
“为什么躲我?”崔彦喘着气,抵着她唇不放。
“登徒子!臭唔——”
顾蓁又被吻住,困在他怀里无法动弹,最终软下身子,予取予求。
崔彦再次逼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