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棠看着温槿初无比痛苦的模样,很怕她沉浸在悲伤内走不出来。
几次开口都欲言又止,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急得她红了眼,心疼的跟着哭。
‘叩叩’
安锦棠擦着脸颊的泪水,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霍景珩。
霍景珩卡看了她一眼,没多说话,直接走进屋内,看着小小的一只温槿初抽泣着,蜷缩在自己的膝盖上。
让他心脏狠狠的疼了一下。
坐在她的身旁,将她搂入怀中。
他想过温槿初会找宋家,也想过她会知道宋宵和宋沐尘去世的事。
如今看她这般痛苦的模样,霍景珩很害怕,若是槿初知道这事间接性因为她造成的,真怕她走不出来。
想到这里,霍景珩紧紧的抱着温槿初:“初初,一切有我!”
温槿初哭的像个泪人,脸颊上满是泪水,那双以往璀璨的眸子,此刻又红又肿。
声音嘶哑:“我外公死了,小舅舅也死了!
“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们去世的时候,我在国外干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抢走我的手机,为什么?”
“我为什么那么蠢,不会背他们的手机号,我为什么一个手机号码都没有记在脑海里。”
“一切都怪我,怪我。”
“小时候,他们那么宠我,可我如此的不孝,我怎么这么不孝顺!”
不知过了多久,温槿初哭着哭着睡着了,睡梦中还在流泪,呢喃着对不起。
霍景珩抱起温槿初。
安锦棠小声打开门,小声问:“今晚住这里好了。”
霍景珩:“我还是带她回去,这几天她可能兴致都不好,我也可以更好的照顾她。”
安锦棠:“嗯。”
回到林畔别宫。
霍景珩抱着温槿初回到房内,才温柔又小心的将人放在床上,贴心为她脱掉鞋子,又轻轻的盖上薄被。
刚要离开,床上的人突然抓着他的胳膊,小声呢喃:“对,对不起。”
呜咽抽泣着,又落下泪水。
霍景珩从口袋内拿出帕子,给她擦着泪水,满眼心疼。
当年这事,他也是回国后才知晓的,可就算他在国内,当时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确实是一场意外,可起因不是。
第二天温槿初醒来,发现自己眼睛特别的肿,红肿红肿的,像是被人揍了两拳。
洗漱完,又躺在床上。
她整个人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娃娃。
‘叩叩’
‘咔哒’
房门打开。
霍景珩端着餐食走了进来,将饭菜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看着了无生机的温槿初,他的心脏疼:“知道你没有胃口,也没心情,多少吃一点!”
温槿初不想说话,睁着红肿的眼,看着落地窗外。
霍景珩可以有千百种手段,让一个人吃饭,可到了温槿初这里,他束手无策。
只能哄着:“你吃完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温槿初不回应。
霍景珩完全可以用宋宵和宋沐尘的死因来逼迫温槿初吃饭,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
他的初初,该多么的可怜。
“五年前,送你去机场的是沈枝意,你完全在不知情的状态下,是因为有人给你注射了三针镇静剂。”
温槿初有气无力的回答:“三针镇静剂,也不怕我死。”
“三针不会死,最多会造成认知障碍,”霍景珩说着,小心搀扶着温槿初坐起。
又整理着枕头,让她靠着枕头,这样也会舒服很多。
温槿初无奈一笑:“原来想让我成为傻子啊!”
霍景珩端着粥坐在床边:“她们不敢随便杀人,只能让你成为傻子。”
一勺肉粒蔬菜粥,送到温槿初的嘴边。
霍景珩见她不吃,继续说:“这医生可是收了钱的。”
温槿初想说话,谁知道一开口,一勺粥塞到嘴巴里,只好吧唧吧唧的吃掉。
霍景珩继续说着:“医生私收贿赂,私自开药,可是会判十年以上。”
温槿初刚张口准备问医生的事,又一勺送到嘴边,她只好乖乖吃掉。
温槿初想说自己可以吃,刚开口,一勺饭又塞到嘴巴里,她只好吧唧吧唧的吃掉。
霍景珩看着她这么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
当时的温槿初只有两岁,小小一只,很是可爱。
四岁的他跟着妈妈,去温家找宋阿姨玩。
卧室内,宋阿姨递给温槿初一颗草莓。
小孩子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