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念的太多。
晚上。
关了灯以后,陈英硬邦邦问金长海:“我是他说的那样?我瞧不起金城了?”
金长海想起宁海对他讲的话。
宁海指责老丈人总是和稀泥。
放纵丈母娘,就等于直接把儿子跟女儿送进火葬场焚烧。
金长海:“……”
“……是有点那个倾向,你对着金城说话伤他自尊了,他原本就没有丽红读书好……”
“那是他自己不读,我不让他读了?”陈英抽冷子坐了起来。
这也能怪到她身上?
金城要是能考上,她去要饭她也能供啊。
那不是……金城自己不学!
“是这个道理,可毕竟这方面他比他妹妹差了,婚姻也是失败,孩子都让人把姓改了,一败涂地。”金长海闭着眼睛,把宁海教的话都说了。
陈英砰一声。
金长海连忙坐了起来。
只见妻子倒下去的时候压根没枕到枕头,头磕炕沿上了。
金长海:看着都疼!
“别人家因为这点破钱因为这点破东西干成那样,我就想……我一早表明态度,让他们兄妹俩谁都别互相惦记!我怎么对金城说的,就怎么对丽红讲的,我怎么就是看不起金城?这个家我能看不起谁?谁都能看不起我。”陈英缓缓说着。
不是她这个做妈的一直被指责?
“可孩子们听了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结果,咱们活得落后了。就像是大海讲的,得跟上潮流,得去理解孩子们,我们做这些不就是盼着他们好,以后可别提顾以林了,孩子伤口好不容易好了,你又伸手……”
陈英:“当时气狠了!”
人气急了,下意识状态就是如此。
要拿让对方最疼的话,进行攻击。
“能理解,丽红不对的地方回头我说她,你不对的地方我也得说你,多大的孩子了,说打就打啊?为了个顾以林打她!”
陈英反驳:“我不是因为顾以林打她……”
这是歪曲!
“我听着就是因为顾以林啊。”
金长海叨叨叨。
夫妻俩大半宿都没合上眼睛,反复推敲白天发生过的事情。
宁家。
谢娥提前准备了一些礼物,挑挑拣拣了很多遍,也是实在不晓得金丽红喜欢什么。
都是精心准备,带着祝福的心态准备出来的礼物。
过去总觉得宁海跟上头的孩子年龄差太多……现在却觉得幸好差这么多,不然就是准备结婚……都准备不起。
这是给了好些年的时间,攒一攒。
宁军山见妻子忙忙活活,拉着脸,一脸不高兴:“他说结婚就结婚,他干什么了不起值得别人夸奖的事情了?”
谢娥扶额。
宁军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之前动那么大个手术,他现在就怕谢娥哪里不得劲。
“你念叨我,我就浑身都舒服。”谢娥说丈夫:“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高兴不高兴,我儿子喜欢她,我就喜欢她!”
“你儿子就是个大傻帽。”宁军山下结论。
宁海真的是从头到脚……做的每件事都让他瞧不顺眼。
“我知道你想什么,宁军山你还挺封建的。”谢娥批评丈夫:“总跟我说看人看道德品质,你现在看的是这些吗?小金我觉得挺好,我看见她第一眼我就喜欢她。”
宁军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半天问谢娥:“你就一点不介意?”
“只要我儿子高兴,我就不介意。”
一开始介意过……死都死一遍了,那时候真的死了,还怎么介意?
由着大海去吧。
那孩子……挺苦。
各方面都苦。
各方面都已经让孩子不太痛快了,那婚姻上就让他高高兴兴。
“他自己娶老婆,将来就算不合适要离婚那也是他自己负责,我们做父母的就应该祝福……他过得好替他拍拍手,他过不好……家里腾出来个位置欢迎他回家,有钱给点钱,没钱就给点关心。”
……
曹卫国家。
宁菲拿着粉裙子放在沙发上。
越看越喜欢。
钢城穿这样裙子走出去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但这是礼服来着。
宁菲觉得既然登门,就得拿出来正式态度。
托人从香港买回来的!
不仅是这条裙子,还有粉色的包以及鞋,就连配套的首饰,她都准备好了。
“这什么?”曹卫国看见亮亮的玩意,伸手拿了起来。
宁菲赶紧抢下来,用绒布使劲擦了擦:“弄脏了!”
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