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又道“不过,这胡导怎么会答应导这么出毒剧?不怕晚节不保吗?”
有人附和“应该剧本好,扎实吧!”
窦静萱不屑笑笑“扎实什么?就妹妹抢夺姐姐男人的老套戏码,结局还来个大团圆,说那才是真爱,臭不要脸的,快要把我给恶心死了!”说着,眼皮微微掀起觑向顾南枝,似笑非笑,阴恻恻问“顾小姐,你觉得呢?这妹妹是不是特贱!”
‘特贱’两个字,尾音拉得长又狠,仿佛不是在说剧本,而是意有所指:你就是那个贱小三!
愣坐在椅子上的顾南枝,心理防线逐步被攻破,一点一点瓦解着,直至散场后,脑海里仍不断盘旋着窦静萱那几句话“臭不要脸、贱、小三……”
渐渐地,夜色愈发浓稠,牌局也适时到点散了架。
两辆豪华轿车一前一后,一路往虹湖区的方向驶去,快开到家门口时,陆之柔冷声让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车厢一片静肃。
司机遵听陆之柔的吩咐,熄火下了车,独独留下姐妹二人端坐在后车厢里。
陆之柔闲散翘起二郎腿,摇了两下,直接开门见山说“他过两天就会回来,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他,无名无姓,可车内两个女人都十分清楚意指何人!
顾南枝缓缓轻抬眸,淡漠瞥了眼自家大门口,樱唇微启,像是有所动摇,又过了会,最终还是固执地选择沉默下去。
陆之柔也不急,不紧不慢从一个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细细把玩一会,又举至顾南枝面前,笑了笑,说“南枝,你应该知道的,我以前很爱抽烟,常常烟不离手。”她把手中那支香烟又放回烟盒里,神情有些落寞“你知道吗?就因为他无意中跟我提到过,说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非常讨厌他抽烟,还哭着对他说抽烟会得癌的,然后,我就把抽了十多年的烟给戒掉了,你说神不神奇,就只因为一句话,一句无足轻重的话……只因我想做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她停住,转眸看向顾南枝,闲闲又道“他是把这一切当作是场合作,可是两年过去了,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南枝,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
这种问题傻子才会回答!
顾南枝当然不会回她话。
陆之柔也不恼,只是嗤笑之,过了好一会,又说“他飞英国的前一天,约我出来吃了顿饭,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约我,我当时接到电话时,都不知道有多高兴,还以为他改变主意,想要跟我好好发展下去,却未料,竟是场好聚好散的好戏码。”
说完,翘起的唇角忽而朝下撇,复而哀伤又道“那天,我还特意打扮一番,香水都换过好几瓶,故作矜持揣摩他的心思,还故意迟到半个多小时让他等……他那人平常喜怒不形于色,可那天还是被我瞧出了一点点的不悦,他应该不喜欢等人吧,不过倒也没说我什么,只是,我当时真的挺难受的,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这么冷冰冰的?还是只针对我一个?”
“就不能耐心一点,温柔一点吗?迟到又怎样!”
“南枝,你说他爱一个人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也是这么冷漠,这么没有耐心吗?我真的好想知道……等半个小时都不愿意的人,竟然花五年、八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去等一个无情无义,抛弃他的女人,就……还挺犟的。”
她冷笑一声,自嘲又道“我还真挺羡慕那个女人的……想不到吧!我陆之柔竟也有羡慕人的时候。”
“他应该全都告诉你了吧!”她默了一会,眸光萧索,如实说道“不错!两年前,我爸爸有意撮合我们俩,想让我尽快回国与傅家联姻,我那会刚好失恋,空窗期最为寂寞难耐,便爽快答应爸爸的提议,在一场慈善拍卖晚宴与他偶遇,我们两家早有渊源,也有过口头意义上的婚约,他又不蠢,当然知道我爸爸的用意,到了第二次再见面时,就直接对我阐明态度,他说,他对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想要跟我合作,问我愿不愿意?”
陆之柔两眼逐渐放空,接着又道“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愿意的,因为那时我还不喜欢他,他承诺给陆氏旗下公司放出绿灯,还承诺事成之后,只要他坐拥集团最大股东,便会分我5的实际控股权,傻子才不答应呢!反正,这个过程有益无害,又无需向对方负责,我们各玩各的,我照样谈我的恋爱,只需人前出来装个样,扮演一对恩爱情侣而已,一点风险都没有,谁还不乐意了?可是……”她停了一停,声线浓稠哽咽,缓了会,又悲恸道“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爱上他了,他跟我以前交往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好像有很多心事,像一团迷雾似的,等着我去发现,却又不让我靠近……南枝,我已经爱上他了,你说怎么办?”
说着说着,一双美目忽而往右瞥,凌厉飞向顾南枝,大嚷怪罪道“我就知道,你每次回来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