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鸢,你怎么跟喝了假酒一样,后劲这么大吗?”
“可能是弹震症之类的后遗症,爆炸加上矿道里的惨状,跟战场有什么区别。”
“华鸢,真正的战争比你刚才看到的一切还要惨烈,你没有经历过真实的战乱,战场的残酷即使是用剥灵狱都很难再现。”
老簿脸上的表情比以往更加严肃凝重,我不想更没有资格去反驳,阅历这方面老簿有绝对的发言权。
“老簿,我生在和平年代,所有关于战争的认知都来自纪录片和老照片,那些定格的画面已经足够恐怖了,我不敢想象那些画面在我眼前动起来是什么样的。”
“华鸢,不必过于哀思历史,你现在也挑着一副很重的担子,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三阶段的业像出现在军事机关的领导层,会有怎样的后果。”
“恐怕已经有先例了吧。”
“没错,我们那段最沉重的近代史,其最开始就有业像的参与。”
“老簿,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副担子,当是如此,不过我有点挑不动了,能在楼梯上歇吗?”
走在前面的老簿恢复平静,一屁股蹲在墙角里,见他坐下我也找了一节干净的台阶坐下。
一阵阵潮湿的怪味从炸开的破洞里飘进来,空气流通后这股怪味里的悲伤也稀释了不少,那场矿难里悲伤绝望的冤魂随着空气流通飘远了。
“老簿,我们接着走吧。”
“他们走了?”
“飘走了,希望他们能重见天日。”
爬上楼梯后迎接我们的是一道防爆铁闸门,通体银灰色,贴近后能闻到一股劣质油漆味,似乎是刚刷漆不久。
“门上没有钥匙孔,找到钥匙也没地方开门。”
“华鸢,你直接拧闸门开关不行吗?”
“你等会啊,等我戴上手套,这种劣质油漆沾到手上会很痒很难受。”
穿戴好装备后伸手转动闸门开关,门上没提示左右方向,我只能先尝试左右转动。
好在闸门开关也是新的,很轻松的打开了,里面黑呼呼的,我打着强光手电走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令我和老簿十分震惊。
“还是现代科技好呀,如果举着火把进来,稍不留神就上天了。”
“这里少说有上千个绿木箱,如果里面全是炸药,爆炸威力足够彻底摧毁一栋三十层的大楼。”
“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炸药我就不去省那一捆了,背着挺沉的。”
“不是你想省多省少的问题,爆炸当量我计算过,多一捆矿洞就炸塌了。”
“那你算算这里的炸药爆炸能有多大威力。”
“你的重置能力每分钟生效一次,这里的炸药足够你一个冬天都不觉得冷。”
“谢谢您了,再冷的天也用不到炸药取暖。”
堆积在这里的炸药摆放的很有章法,像个花园迷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