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察觉她的异样，也几乎是下一秒，就听得在场人惊呼。
“这不是关老的作品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司仪也拿着话筒介绍。
“据说这幅画是他年轻时所写，所以略显稚嫩，但放在现在，也是极其难求的佳作。”
言外之意，这样的作品有钱都买不到！
“欧晟真是有点本事，关老早期作品都能被他搞到？”
“那是当然的。欧家的实力，不是胡说的。”
“这样的青年才俊，真的是不多见了。”
听着宾客们的赞叹，欧晟抱着胳膊翘起二郎腿，十分得意。
就听主持人喊。
“底价一千万。”
这下宾客们纷纷举牌，不断加价。
人群中，季衍却环抱双臂，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顾北琛投去好奇的目光，其他东西她可能没兴趣……
可关老的作品，怎么也没动作？
不仅他，季柔侧身，带着些打趣的开口。
“姐姐，你怎么不喊价啊？书法类作品你肯定比我们熟悉。”
价格一路水涨船高。
声势一浪盖过一浪，价格也越来越夸张。
这会儿已经四千万了。
季柔颇为好笑的查看季衍的神色。
到现在都不喊价，肯定是季衍是出于窘迫和穷酸，不敢喊价。
毕竟四千万，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以为她是怕了，季柔更加催促道。
“姐姐别怕，你只管喊就是了。反正肯定有人超过你。”
可面对她的羞辱，季衍只是一脸茫然。
“我又不想要，为什么要喊价？”
她用那么天经地义的语气问，倒是有一瞬把季柔问住了。
可紧跟着，季柔笑起来。
“原来是不想要啊～”
她玩味的拖长了语调，摆弄着不想要三个字，精亮的眸底满是嘲笑。
“那你就好好看，慢慢看，什么时候想买了，一定记得喊啊。千万别因为不好意思就错过了。倒时候一场下来，你一句都没喊，多不好啊。”
听着她挑衅的话语，顾北琛投去一个愤然的眼神！
季柔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来。
可顾北琛却还是难以平复。
毕竟季衍一直不喊价，不少人都窃窃私语，投来嘲笑的目光。
他微微侧身，压低了嗓音。
“季衍，这副是关老的作品，你只管放心喊价，我来出。”
几百个亿而已，他不是没有。
可季衍却压低了嗓音，朝他的方向靠了靠。
坐在后排的厉柏哲，仅仅是看见他们两人的头靠在一起，便被刺痛似得眯起了眼眸。
没注意到身后，季衍抬手遮掩，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冷静的开口。
“别看了，这就是副赝品。欧晟被人坑了。”
顾北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他几乎是极力掩饰，让能遮掩住这份震惊！
“被坑了？”
季衍冷静的点头，继而为他分析起来。
“这副作品我看了，虽然很像但决定不是师父手笔。是仿的……”
“这……”
“我不会认错的。虽然仿造的人很厉害，但师父的技艺在这之上。”
过去几年她每天跟随师父练习，怎么会认不出他的字？
如果是其他人，季衍发现了可能会出言提醒。
但对方是欧晟，她就懒得帮忙了。
如今这场拍卖，她不参加就是最大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