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威慑力的话语骤然响起！
二人双双惊诧的回头，就见一身深色西装的厉柏哲正站在不远处，一手插兜，款款而来。
“厉爷？”
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欧晟又惊又怕。当即松开了拳头。
“您怎么来了？”
而且还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欧晟暗暗咋舌。
厉家毕竟掌握全球金融命脉，他这种国内的第三大家族里的次子，自然不敢得罪，更不敢暴露真面目。
便换了副温和的表情。
“您今天能来我和柔柔都很荣幸……”
他滔滔不绝的输出着场面话。
对此，厉柏哲只是冷淡的应着。
“嗯。”
看不出情绪，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只有凌厉的眼眸微微眯起，似是东洞悉了一切。
听着那一句含糊的嗯，欧晟倍感尴尬，最后只能笑道。
“柔柔怎么还不出来？我去看看她……”
借着季柔的名号，他才灰溜溜的离开了。
临走还不忘瞪了季衍一眼。
这事没完！你等着！
留下这样的意味，他才匆匆离开。
留下季衍和男人独处。
他和自己微妙的保持着一点距离，这种尴尬让季衍忍不住开口。
“那个，谢谢……”
她摆弄着手指，也不看男人。
只垂着头，小声的道谢。
头顶的视线剐蹭着，她能感到对方在打量。
“那个……倪小姐她……”
就在她想拿倪盛夏当挡箭牌时，厉柏哲却先发制人。
“她还没换好。”
“……哦。”
话题突兀的戛然而止。
空气死一样的沉寂。
尴尬。
太尴尬了。
季衍紧紧抿着嘴。
看来这下，她也要以：“顾北琛好慢啊，我去看看他”作为溜号的借口了。
朱唇轻启，正要吐露。
突然的话语在季衍头顶荡开。
“药……很好用。”
磁性低沉的嗓音很温柔。
比面对欧晟时，那一句冰冷的“嗯”更加轻柔。
听着那语调，季衍忽的鼻子一酸。
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可她却掐了自己一把，生生克制住了。
“那就好。毕竟厉先生照顾了我，那药就当是上次照顾我的回礼吧。”
季衍抬起头来，脸上挂满了笑容。
“嗯……”
话题又忽的断裂。
只留下余音回荡在逼仄的空间里。
二人尴尬的站在对面，安静的走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季衍听着自己的心跳，只求它别那么大声……
别暴露自己的心思。
“你和顾北琛……”
蓦地，厉柏哲再度开启了话题。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季衍还是勉力笑道。
“嗯，复合了。”
这次，她刻意的抬头，对上厉柏哲的眼眸。
“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还给您添麻烦了，怪不好意思的。”
季衍边说边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言辞间带了些抱歉。
厉柏哲细微的蹙眉。
却又在一瞬间松开。
“……婚服的事，很抱歉。”
听他是说这事，让季衍忍不住嗤笑出来。
怎么这么一板一眼的啊……
还担心她和顾北琛结婚没婚服……
只是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季衍便眼眶发红。
她怎么会结婚呢？
怎么会和顾北琛结婚呢？
略微泛白的唇微微颤抖。
可那些心酸，那些话语，都不可能吐露半分。
最终，季衍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不要紧的，世事难预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