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季柔挑衅的话语，季衍神色冰冷。
又来了……
污名化……
偷梁换柱……
颠倒黑白……
观众们议论纷纷，现场一片嘈杂。
只有季柔催促的声音回荡：“怎么不说话？是我说的不对吗？”
在纷纷扰扰中，季衍定了定神。
重新睁开了如水的双眸。
“当然不对了。”
就听她笃定道。
“首先，我想请问季柔你是历史系的学者吗？”
季柔愣了一下。
“……不是。”
话音才落，季衍便噗哧一下笑出来。
“既然不是历史系的学者，那么你有证据，证明刚才的理论吗？”
“这……”
季柔不过是随口想给季衍难堪而已，哪有什么证据？
见她答不上来，季衍冷笑道。
“既然没有，那就是泼脏水了？别说在学术界讲究依据，就算是现实生活里，也不能因为女性穿着性感，就说她是卖身的吧？除非说这话的人素质比较低，你说对吗？”
季柔暗暗咬牙，继而愤然道。
“就算是我一时失言。可这个女神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大家都听过，有人以神女的名义诓骗女孩的行淫邪之事。这不是事实？”
“是事实。可你也说了，是有人，打着女神的幌子为非作歹，和女神本神有什么关系？那不过块遮羞布罢了。有的地方还信仰太阳月亮呢，照你这样说来，那太阳和月亮也不是好东西了？”
季柔哑然。
“早年我跟随学者团时曾听说过，女神崇拜最初是指对女性的温柔慈悲，对母性的仁爱崇拜。可后来却遭到破坏和扭曲，否则信仰女神的信徒，又怎么会加害女性呢？”
季衍的话引得观众纷纷点头。
又听她继续道：“说到底，崇拜与否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一个人是否心怀正念，是否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所做的事是否有违天理正法。而他所做的每件事是否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一味愚痴的盲从。”
“那你有证据吗？”
季柔如法炮制的反问道：“毕竟你也不是学者，总不会，你说这些也是没证据张口就来吧？”
“我不是学者，但我看过他们的资料，都有据可依。需要的话我可以向他们借一下资料，之后在wb上放出来。毕竟这种事可不敢张嘴就来。否则来日被人家打脸，可是会很尴尬的。”
这话摆明了就是指季柔。
季柔不高兴的撇撇嘴，悻悻然的缩了缩身子，没了先前的气势。
“反正都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没理她嘴硬，季衍开口。
“别说他们了，就算是我们的文化中，也有很多被误传扭曲的例子。比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听到这话，季柔当即噗哧一声，不屑的笑了出来。
“我还当是什么呢？这句话谁还不明白啊？不就是说：如果一个人不为自己着想，不为自己考虑，便要天诛地灭吗？”
她轻蔑的话语像是在嘲笑季衍。
而对此，季衍却冷声道。
“你看，这就是我说的误会。实际上，人不为己的为字是第二声。成为的为，而不是四声，为了某种目的的为。因此这句话原本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不能成为真实的自己，压抑本性，逃避自我，那上天也会毁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