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一时答不上来，引得现场阵阵惊讶。
季柔也大喜过望。
想不到这个姚乐有点东西，一下子就把季衍问懵了。
见她不答，季柔又催促道。
“季衍，可以请你快点回答姚大师的问题吗？大家都在等你。”
她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
催得大家都对季衍怀疑起来。
“到底行不行了？”
“季衍你说句话啊季衍！”
“前几期可被她狂完了，这下露馅儿了吧？”
“还是在她最擅长的书法领域，简直笑话！”
“我看谁还吹她才女人设？”
“真是替季衍的粉丝尴尬。”
听着这些议论，季柔赶忙让摄像组抓拍。
她的窘迫，她的不安，她的怀疑，她的震惊……
一点儿都不能漏下！
全都要拍摄下来，发出去给所有观众看看！
在漫长看的议论声中，许久，季衍才发出声音。
“抱歉，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这么简单的，基础的东西，居然可以作为一种提问吗？”
季衍不可置信的抬手，掩嘴自己的嘴，似乎是要克制自己的惊讶才能继续。
听她说问题简单，季柔不高兴了。
“季衍，你要是知道直接回答就好，不要避重就轻，东拉西扯的回避。你还没回答姚大师的问题呢。别是想拖延时间吧？”
面对她的无礼，季衍礼貌的微笑，可声线却有些冷。
“洇墨就是墨在纸张不受控的晕染开；舔墨是为了使墨汁均匀分布的调整动作；刮墨就是控笔挤压出多余的墨汁，这些不过是写书法时，控笔控墨的最基础操作而已。这也值得单独拿出来提问？故弄玄虚！”
说话间，季衍还看向那女人。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谈吐不凡？见识渊博？才华横溢？”
女人当即脸色涨红。
而听到这里，观众们才明白过来。
“害！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
“这不就是写书法的基本动作吗？”
“难怪季衍一脸惊讶，合着就是幼儿园级别的入门问题呗！”
“就这也好意思拿出来考别人？”
“差点被那个什么大师唬住了！”
听着观众们的议论，大师一脸愤然。
“故弄玄虚？混账！书法是承载着文化的艺术！每一个动作都要千锤百炼，怎么能不注重？墨都控制不好，怎么写的字？越是基础越要勤练！”
“只要自己写过书法，自然能学会控笔控墨。毕竟写才是重点。就算是大师，也偶有控墨失败的时候吧？再者，书法本比其他艺术形式更难传播。难道不该浅显易懂，让更多人了解，传播，参与进来吗？故弄玄虚设置门槛，把愿意了解的人挡在外面，根本是本末倒置！”
节目才开始双方就已火药味十足。
见季衍步步紧逼，大师也不甘示弱。
“听闻你早年拿过奖，我便想你这小娃肯定性格嚣张。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多的是你不了解的事！”
“自然，学海无涯。书法博大精深，学无止境。与其空口白舌的争论，不如让我见识一下大师的作品如何？”
像是要让她死个明白，姚大师大手一挥，他的妻子便拿来了一幅字画。
不多会儿，大师的作品就铺设在众人眼前。
作品一经展示，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