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宾客都走向季衍，真诚的愿意向她的基金会捐赠。
大部分的基金会都不干净。
这里面的小九九，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还不清楚吗？
因此很多人不愿意捐赠。
除非是很信任的机构。
而如今，有季衍这样一个真心办事的人，又有厉柏哲为她背书，很多人都愿意将善款交给她。
意料之外的收获让季衍有些惊讶。
她想了想，这才拿出名片和手机，一一记录。
“这是我们基金会的名片，上面有我们的官网地址，你们的捐赠信息我们会放在上面。包括每一笔支付的款项，你们也可以查到。个人账户下的资金流向也可以具体查到每一个人……”
季衍系统的为大家讲解起来。
老练的应对，熟练的操作，不像是第一次处理这事。
一时间，首都的权贵们都对季衍另眼相看。
季衍这边热闹非凡，倒是季柔这边冷清得很。
看着季衍被那么多人簇拥，而自己却冷冷清清，无人理会，一如多年前的生日会……
明明今天自己才是主角！
记忆潮水似得涌来，季柔当即揉烂了手里的小笔记本！
“季柔，放心。”
不知何时，陆先生来到她身旁，扶住了她的肩膀。
“有r．迟在我们身后，她蹦跶不了多久的。”
男人阴森的开口。
季柔也愤恨的点头。
“比起对付她……或许，你可以考虑另一个人。”
陆先生扶着她的肩膀转了一转，视线落在了厉柏哲身上。
略显冷清的厉柏哲站在一旁，一手插兜。
他正随意的啜饮着香槟，满脸溺爱的看向季衍。
“你该对付的，是那个人，以及，他的心……”
带着诱惑，又像是威胁的话语，让季柔暗暗吞了口唾沫。
季衍被各路人马包围。
有的想抓紧资助，有的询问如何创建账户，有的关心基金会的运营，有的想了解她本人。
所有人都忍不住想和季衍攀谈上几句。
季衍一人忙于应付熟人，分身无暇。
厉柏哲看着她机敏的面对每一个人，每一个提问都对答如流。
心底莫名的涌现一丝骄傲——以及寂寞。
一阵脆响传来，循声望去，季柔不小心碰撞在桌上，玻璃杯散乱一桌。
季柔手忙脚乱的扶住了杯子，转而抬起眼眸，从下往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厉柏哲。
或许是被调教过演技，季柔那副委屈的垂眸。
竟有一瞬间，让那眉眼看起来像极了季衍。
厉柏哲细不可闻的蹙眉。
“对不起，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季柔对待他时，总是格外的温柔体谅。
厉柏哲举着香槟就要走。
季柔却紧随其后。
“厉爷……”
“我不打算捐赠。”
他用对待推销员的口吻拒绝着。
抬着的手僵硬在空中。
季柔一怔，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映，当即垂下头，竟有些心酸。
“我不是想让您募捐……”
她侧过头，两鬓的黑发垂落下来，透着几分可怜。
“既然不是，那我们应该就更无话可说了才对吧？”
微微侧过来的精致面容上，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可那雪亮的眸子仍旧刀刃似得尖利。
纵使被那视线盯上，疼痛不已，季柔却也甘之如饴。
因为，他至少在看自己……
“可我有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