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季柔委屈的反映当即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那个就是柔柔的姐姐？”
“看着倒是有那么点气质。”
“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不过家里似乎就是个市首。”
“还以为是多大的千金呢，就这？”
“看她那心高气傲，对柔柔爱搭不理的！”
“也不想想，离开他们市，谁还认识她啊？”
“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还反了她的了！”
“触目寸光打的！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吧！外面的世界，可比你们小门小户的大多了。”
“那是，你们花了多少钱，我们陆家可以给你们十倍！”
“区区一个市首千金，山鸡而已。论凤凰，还得是咱们柔柔！”
“不过是被你们家收留了几天而已，不会真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吧？”
宾客们啧啧发声，但都是站在季柔那边的，不怀好意的，审视的，戒备的。
听着那些维护自己的声音，季柔的赶忙出声。
“大家别这样说，姐姐她对我挺好的……真的……”
可话语的最后，她语气渐渐小了下去，仿佛自己都能不确定般动摇。
如此更是引起大家议论。
厉柏哲投去眼神，季衍示意自己来便可以了。
她用看着白痴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
最后视线落在季柔身上。
“……亲生父母在你心里，就这么上不得台面吗？”
听她谈及亲生父母，季柔完美无瑕的笑脸才上多出一丝厌憎。
“只有全国首富，才能彰显你的身份？”
没理会季衍的鄙夷，季柔朝她的方向靠了靠，压低了嗓音。
轻声细语的只说与季衍听。
“别以为别人会相信你。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李柔柔和她全家了！”
季衍当然明白。
那对夫妻已死。
时光荏苒，租住的房屋也早就换了租客。
他们的物件该收拾的该丢的，也早就处理了。
如今除非把坟挖开，否则很难取得他们的dna，再做dna检测。
相信这一点，季柔也很清楚。
说不定做这件事之前，她就已经命人处理了那对夫妻的尸骸，免得落人口舌。
而季柔几乎没和他们生活过，别说痕迹了，连张照片都没留下过。
就算现在提出季柔是李耕涛的女儿，说一切都是她编造的假话，恐怕也很难拿出证据，证明她是李氏夫妻的女儿……
退一步说，就算这对夫妻活着，他们在场，或许也不会说出真相。
女儿能脱离他们，去更好的地方发展，他们纵使心里有什么也是不会说的。
只会傻乎乎的笑着说恭喜。
甚至，季衍根本没有义务替李家夫妻证明所谓真相。
因为这世界上，又有谁还在乎呢？
可……季衍带着长手套的手垂落在腿侧，不知何时，五指悄然紧握。
洁白的齿贝咬紧了后牙槽……
见她脸色沉闷，季柔以为戳中她的心事，越发得了乐意。
凑到她面前，放大了声量。
“姐姐，为什么你是这种表情啊？看见妹妹回家了，并且是全国首富的孩子……你怎么不开心啊？也是，毕竟姐姐一直家里的掌上明珠，被人呵护着，我是劣等的那个，可如今却是妹妹飞黄腾达了，你的家……似乎也显得微不足道了些？姐姐一定是为了这事心里不高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