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就再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你和我之间，有着永远都斩不断的羁绊与连接。不论我们身处何时、何地，我们也会思念着彼此。这份感情不会消失，而我们，也从未分开过。”
病榻上的厉柏哲捧着季衍的手，让她碰触自己的脸颊。
吐露完了心底的秘密，他如释重负。
这么长久以来的秘密……
压抑，苦闷，无法被理解……
终于在这一切，流向了应该知道这一切的人。
如厉柏哲预料的那样。
听完这一切的季衍早已泣不成声。
泪水湿润了她的脸颊。
望着她哭肿的眼睛，厉柏哲心疼的开口。
“我说这一切，不是想要你的感激，你的感谢……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不怕死。我也不会死。”
他尽可能用安抚的语调。
“迄今为止，我都没有死在你前面。所以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可能死去。”
每一次的轮回都证明了这一点。
他从来没有死在季衍前面……
所以，只要季衍还活着，他就能活下去……
本以为说完这一切，季衍就不会担心了。
可是……
更多的泪水却翻滚上来……
“我，不是……”
季衍的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滚落的泪珠，早已泣不成声。
她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可不论她如何擦拭，即便擦到皮肤都泛红了，仍无法停止。
“别哭……”
厉柏哲抬起手，阻止了她自残般的用力擦拭。
尽管抬手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细密的疼痛让他微微蹙眉，却还是忍着痛感抬手。
粗粝的指尖摩挲过季衍眼下的肌肤。
被泪水打湿的肌肤潮湿柔润。
他为她带去干燥。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你总是担心我出事，所以才希望能让你知道。我真的没事。”
可季衍却不停的摇着头……
见她不愿意接受，厉柏哲放软了声线。
“我知道对你来说或许很难接受，可我说的都是……”
不等他吐露，季衍便急切的打断他！
“不是的！”
厉柏哲惊讶的望着她，就见季衍睁开黑眸，包含水光的眸子直视厉柏哲的眼底，就听她含泪，坚定的开口。
“我知道……”
季衍流着泪，双手用力握着厉柏哲的双手，用力到指尖都发红！
“我其实全都知道的……”
听见这话的瞬间，厉柏哲的手骤然微颤！
“怎么可能……”
深不见底的黑瞳里闪烁着动荡。
那些经历，季衍怎么可能知道？
这一次，她也只有其中一世的记忆而已！
可季衍却坚定点头。
就见她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平静下来。
最后才能缓缓道来。
“在我拜在师门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开天眼……”
开了天眼，不仅能在精神世界修炼。
还能看见原本看不见的东西。
随着季衍的进步，她甚至可以回溯之前的数次轮回！
而她在开启天眼后，曾经在那无边无尽的轮回里，一遍又一遍的体验过死亡！
而那时的她，亲眼目睹，并再度经历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