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疾风掠过季孝的脸，即便到了这一步，他还不肯服软。
似乎是在赌，这是男人的诡计。
可柳茹玥却已经彻底慌了神……
她脑海里闪过季衍胖胖的脸蛋，又想起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
最终，她更快一步开口。
“你要我们死可以……但作为条件，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柳茹玥的心咯噔一下沉到底。
是啊，如今阶下囚的自己，有怎么资格要求？
可为了女儿，她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你做这些，不就是想要知道我们家的秘密吗？流在我们血液里的秘密！”
果然，听到这话的厉柏哲眼神晦暗。
“夫人！”
季孝开口呵斥，可柳茹玥却含泪摇头。
“亲爱的，我们欠那孩子……”
听着夫人哭腔的软语，男人再硬的心肠也要软了。
“可谁能证明衍衍……”
话音未落，就见厉柏哲展露着手里的照片。
那是季衍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苍白，消瘦，双目空洞，全身插满了各种仪器……
那样清晰的照片，只是一眼，夫妻二人的心都要碎了！
柳茹玥当即惊叫起来！
“只要你放了衍衍，我就告诉你。”
她和这个家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没有疼爱过，没有享受过，更没有回来过。
她亏欠那个孩子……
至少这一次，她一定要补偿她！
“我可以饶了她。”
得到应允，柳茹玥也不再隐瞒，将季家的秘密告诉了这个男人……
直到这一刻，最后欠缺的拼图终于拼上了。
他知道r．迟为什么执着于季衍……
也知道了季衍为什么总是被卷入死亡！
就连苍霁的话也都对上了……
甚至……
为什么自己会陷入这场轮回，也终于有了答案！
她是神女。
是魔龙追逐的对象……
也是传说中，能破除一切黑暗的关键！
得到答案的厉柏哲心跳如雷。
他既欢喜，又烦忧。
如果季衍真是神女转世，那r．迟是决不可能放过她的！
而自己，或许也破除家族的诅咒。
可这也意味着，自己真的停止轮回了……
妇人的嗓音消散在疾风里。
谁也没有说话，时间在彼此间漫长的拉扯。
许久，厉柏哲才冰冷的开口。
“可以了……现在，下去吧。”
枪口重新对准了夫妻二人。
既知道了秘密，目的达到，这对夫妻也就没用了。
固然，自己可以放了他们。
那些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项目也可以归还给他们。
可回去又如何？
如今整个季家都在季柔手里。
放回去，不是被季柔拿去献给x国，就是被季柔重新控制！
再说……
季衍经历的那些，又能说和他们全无关系吗？
竟把季柔这样的祸害留在身边，还毫无察觉！
让季衍遭受了一遍遍的凌虐和折磨！
只是让他们死一次，已经很便宜了！
而这，也是对他们的惩罚！
话已至此，该交代的，该做的，他们也都做了。
夫妻二人看着彼此，手牵手，纵身一跃……
厉柏哲面无表情的看着。
紧跟着，他让人将无人机录下的影像处理后，发给了季柔。
像是一种预告……
下一个就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