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小的抽噎起来。
他们都知道，战场上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每一个决策行动都是关键。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独自留下意味着什么。
但巨大的岩柱谁也挪不开。
留出的缝隙又不够一个成年男人钻过。
好不容易才有了逃走的机会，所有人再心痛也只能拽着年纪最小的离开。
“老大……”
“保重。”
厉柏哲淡淡的笑着，与他们道别。
就这样望着他们拖走哭喊之人。望着他们消失在黑暗里，厉柏哲这才松了口气……
这会儿爆炸的骚乱已经结束。
眼看围剿失败，男人的视线落在厉柏哲身上。
“很久不见，厉先生。”
只有这一刻，他才收敛起了几分笑意。声音比先前低了几度。
然而招呼他的，只有冰冷的子弹。
一个倒下了，另一个还站着。
r．迟显然也不意外，只是把另一个倒下的尸骸踢开，自己重新坐上王座。
“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还联合我们的r．苍惹了这么多事……作为人类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就姑且称赞一下你们吧？”
r．迟自顾自的鼓着掌。
已然是种褒奖。
“说的好像你不是人类？”
“是不是的，很重要吗？”
他暧昧的笑起来，透出些非人的妩媚邪性。
“现在r．苍他们也走了，你一个人留下来有什么用呢？杀不死我，又活不下去……总不会你以为，那个护身符能保护你吧？她保护得了你一次，保护不了你第二次！”
厉柏哲微微眯起眼睛，他知道男人是说自己的护身符。
在与这些邪灵交锋的时候，这枚护身符保护过他多次不受精神上的侵害，甚至让他死里逃生数次。
护身符黯淡了很多，甚至出现破损。
它已经不会起作用了。
一声轻蔑的嗤笑传来。
厉柏哲小心的将护身符收好。
“我没想活着回去。”
“哦？那你就是留下赴死的？”
厉柏哲笑笑，不答。
“反正也要死了，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
男人挑眉。
“我们攻打了那么多巢穴，却还没挖到你的真身……你的真身到底在哪里？”
如r．迟所说，他们摧毁的不过千之二三，说明他真正的大本营还没被发现。
他们的情报有问题。
然而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起初男人还只是低低的笑……
随后那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真身？你是这么想的吗？我没有你们所谓的真身，所以我才一直需要别人的肉体！本来不该告诉你的，但你知道也无妨。反正死人的话，别人是听不到的。”
他兽性的冷瞳落在厉柏哲身上。
“我没有肉身，也不会死。唯有大能者，方能解决了我，但只要我有肉身，我就是人，他们就不能伤我。所以我才在地下建立了无数的巢穴……”
他接连说了好几处地名。
“让你们破坏的那些不过是些皮毛而已。却引得你们上钩……可惜你现在知道这些也没用了。”
他打了个响指，无数改造人走上来。
虽然没套出更多内容，但厉柏哲也都记住了。
“多谢。”
丢下这句话，厉柏哲启动了缠绕全身的炸弹。
就听熟悉的轰响，他闭上了双眼，坠入炫目的空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