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人麻痹，配合上厉柏哲轻软磁性的嗓音，季衍有种恍惚感……
确认着季衍的状态，她没问题后，镊子又小心的取出。
尽管他动作很温柔，每一次也都很小心。
但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不可避免的会粘连上血肉。
哪怕是轻轻的拉扯，都足以疼的人头皮发麻。
只是取下一块，季衍便冷汗涔涔，早已受不住。
刺痛伴随着恍惚，又是一块碎片下地，她下意识的用力一咬！
厉柏哲哼也不哼一声，任由她的齿贝穿透布料，撕咬着自己。
“对，就这样。做的很好。”
他温柔的鼓励着季衍，手上不时轻拍着。
丝毫不像是被咬了，反而轻柔的拍着安抚，称赞她的动作。
“再用力点也可以。来，继续。”
有了宣泄的地方，季衍得以放松下来。
之后接连又是几次……
疼痛撕扯着理性，到了后来，季衍几乎是本能的索取撕咬！
因疼痛麻痹的神经感觉不到力道，只有淡淡的绯色从白衬衣下晕染开来……
厉柏哲一声不哼，只是不时的轻拍，宽慰。
好一会儿，最后一块染血的碎片才坠地……
晚些时候，副队才上前。
“老大，医疗班来了……”
“让他们进来。”
厉柏哲抱着季衍坐到沙发上。
医疗团体很快进入，帮季衍处理伤势。
虽然电话里听说了大体情况，但当众人看到那些伤时还是吃了一惊。
但出于职业素养，他们谁也没有多嘴。
只是公事公办的注射麻药，缝合伤口。
所幸厉柏哲处理的及时又干净，他们只需要做后续工作就好。
不多会儿，季衍的手就缝合好了。
要不是血迹残留，精妙的技术完全看不出伤口。
“不用拆线，之后会自动吸收的。期间记得不要沾水。还有，抗生素记得吃……”
医疗班小心的交代着，副队点头。
厉柏哲单膝跪在季衍面前，小心查看。
她脸色苍白，额头是细密的汗珠。
“……还是不舒服吗？”
他抬手抚上季衍的额头。
就感到一片冰凉。
季衍本想摇头，撑起笑容不让人担心。
可一阵沉闷的疼痛袭来，让她来不及遮掩的蹙眉。
“……疼……”
一声低语从唇瓣中遗漏。
季衍疼得压弯了身体，身上的衣着已经被冷汗打湿，黏在身上。
或许是药物的缘故，小腹涨痛不已。
像是月事来时的撕扯，什么东西沉沉的坠下来。
可她的月事才过去不到两周……
而熟悉的作呕感又涌上心头……
她几乎眼前一黑。
忽的，身体一空。
厉柏哲抱住她的膝下，将她抱回床上。
床榻上，季衍痛苦的缩成虾米。
尽管喝了热水，医疗班也开了药，可季衍还是疼的浑身发颤。
手脚的温度骤然褪去，盖多少被子也不会暖。
任由厉柏哲紧握她的双手，才勉强为她带去些许温度。
一群人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又是开药又是注射针水，她的体温才渐渐恢复。
经历了几场大病似得折腾，季衍早已疲惫不堪。
就连床上都留下汗涔涔的印记……
不多会儿，季衍便疲惫的睡去。
确认她没别的问题，医疗班才一一离开。
几乎是前脚才离开，后脚就听见厉柏哲冷酷的声音。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