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工巧匠似得男人专注着动作，眼底没有半分的僭越。
像是虔诚的信徒在清洗佛像。
就感肌肤上流淌过细腻的泡沫，男人粗粝的手指操弄着它们，从臂膀划到自己指缝。
五指就这样亲密的交融。
季衍不好意思的往水里沉了沉。
让浓密的泡沫淹没到鼻下。
“怎么？”
察觉到她的视线，厉柏哲一边为她搓洗，一边问着。
季衍犹豫了一下。
“你……之前也这样帮我洗过澡吗？”
听她是问这个，薄唇轻笑出声。
“没有。”
浴室里回荡着他笃定的嗓音。
那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季衍忍着心中的疑惑，没有问出口。
总不会是……跟别的女人……
她正想着，就听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回想。
“我可不会随便帮别的女人洗澡。”
季衍涨红了脸又沉到水里，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那为什么这么熟练？”
总不会无师自通吧？
“因为帮你洗了七天？”
男人的轻笑回荡在浴室里。
任由他这么一说，季衍才想起，好像是这样的……
毕竟这七天她也不是随时清醒。
有时候自己完全任由他摆布，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因为埋在水里，也不必担心被谁看见自己烧红的脸。
季衍尽情的变成虾米，缩成一团。
粗粝的五指揉搓着自己的肌肤，任由他擦洗了一会儿。
热水撒过肌肤，泡沫褪去，发光发亮的双臂透着丝绸的光辉，看起来白了一个度。
“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季衍抽回手，小心的清洗着私密的位置。
指尖小心的划过黏腻的肌肤，肿胀的部位一阵刺痛。
季衍不敢用力，只能轻轻擦洗。
但还是有隐隐的痛感。
细不可闻的蹙眉爬上眉梢。
察觉到季衍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尊贵的下颚迟疑了片刻，一双薄唇才张合着开口。
“……为什么每天都要沐浴？”
他们哪里也不去，也不会有人进来。
自己也不介意她身上染上自己的气味。
倒不如说，他喜欢那样。
按理说季衍没有随时保持清洁的必要才对。
可她就连快晕过去了，都还要执着着洗漱……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季衍身型微僵。
清洗的手也顿住了。
她张了张口，沉吟片刻。
最终抿着唇摇了摇头。
“没什么……想洗干净而已。”
意识到她又把真心话藏起来。
男人将手探入浴缸，在水下捏了一把她肚子上的肉。
季衍又痒又酥麻，一下子叫出声来。
猫儿似得叫声让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季衍涨红了脸，在厉柏哲的掌背用力拍打了一下！
像是责备他的胡闹。
可男人却无所畏惧，反而一双手在泡沫的促使下继续滑动。
“别……”
季衍娇吟了一声，生怕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这七天来，厉柏哲却早已拿捏住了她浑身上下每一处敏感点。
只要稍加用力，就会让她发出声响。
“所以，刚才在想什么？”
一双大手在她腰间滑动，像是回答不好，下一秒这手就不知道会捏哪里了。
季衍又气又急，最后憋着一张苹果似得红脸蛋，羞耻又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我……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天，万一……万一怀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