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吐露了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妇人说不出轻松还是沉重。
但突然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劈在季衍头顶。
望着她僵在原地的表情，妇人心下有数，更哀恸的哭喊。
“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报应啊！”
“……妈，你说，是你……”
“对，是我换的。”
事到如今，自己也快死了，她也不想继续隐瞒。
也就哭喊着道出了一切。
“是我们不好，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作出这件事……”
紧接着，便听董睿香娓娓道来当年的真相。
当年柳茹玥突然生产，生产日期比预产期早了一月。
因为太过突然，来不及去预定的医院，只能就近去附近的医院生产。
那天在医院的，只有各项指标都不好，不得不早早的入院的董睿香。
同样是生孩子，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柳茹玥虽然早产，但胜在女儿身体还好。
可同样生产的董睿香铆足了劲儿，却死活生不下来，母女难产。
医院已经决定保大了。
第一个孩子出生后，她的啼哭像是一种鼓励。
让董睿香鼓足勇气，拼死拼活，终于在手术前产下了一名女婴。
可是接生的医生却告诉她，她的孩子情况不好，自带一种特殊的疾病。
如果不抓紧治疗，可能很快就会夭折，并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我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到头来却告诉我，她会早夭，我无法接受！”
可这种特殊疾病治疗昂贵，他们家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但让董睿香就这样放弃，她实在是做不到！
“因为我们孩子有病，不能活，所以便想着，要是换给另一对夫妻，或许孩子就能活……”
毕竟他们看着就挺有钱的，而且素质也不低。
孩子留在自己手里，根本治不好。
说不定长大了还会怪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生下来！
因此董睿香只能铤而走险，用交换的办法来拯救自己的女儿！
听着这些真相，季衍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任由妇人滔滔不绝的说着。
“一次孩子洗澡回来，我去抱孩子时交换了你们的姓名贴……新生儿长的都很像，几乎看不出来……”
说起那件往事，董睿香还觉得十分愧疚。
“可是，衍衍，你相信，那真的只是我一时糊涂！之后我和你爸良心不安，最终还是把姓名贴换回来了！”
说起这事，妇人的面容愈发痛苦，甚至是惊叫起来！
“是啊，我分明记得，当时我们明明把你们换回来了啊！”
妇人瞪大瞳孔，痛苦的摆着双手哀号着。
“姓名贴是换回过的！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抱错了？”
哪怕到了现在董睿香都想不明白。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反复黏贴，姓名贴早就失去了粘性。
在她换回了孩子后，姓名贴还是掉了下来。
护士们见状，顺手将姓名牌粘回了最近的婴儿身上，这才造成了误会！
季衍虽然惊讶，但总算知道了自己被换的真相……
“妈……不，阿姨。”
听着称呼的变化，董睿香更是痛苦不已！
只能呓语般的重复。
“请原谅我，原谅我和你爸啊……”
得知真相的季衍心底吨疼，却还是耐着性子，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做的……就这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