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霆肆无忌惮的挑衅。
厉柏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锋利的眸子像是要将眼前的人撕碎！
虽然察觉到了那针扎似得杀意，可厉靳霆却不害怕，反而嘴角笑的越发得意！
“别用那种眼神吓我。再说，就算她不属于我，也不是你的！”
本以为他还会说什么。
意外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薄薄的唇瓣牵出一丝苦笑。
“是，她不属于我。”
厉靳霆心下得意，还要说什么，却听他继续道：“她只属于她自己。我们谁也没有资格掌控她。”
这番话，莫名的让厉靳霆不舒服起来。
就好像……
他们之间有某种强烈的羁绊，而自己，无法接入！
他讨厌那种感觉！
更何况……他厉柏哲得不到而已，凭什么觉得自己也得不到？
尽管只是一瞬，可厉靳霆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却还是被厉柏哲捕捉到了。
一听轻笑从他尊贵清冷的唇瓣中吐露。
“厉靳霆，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他或许是在讥笑，可更多的却透出些许悲叹。
“你在说什么？”
厉靳霆皱着眉，听不懂他想暗示自己什么。
可厉柏哲只是换了种他讨厌的笑容。
“你真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要被遗弃掉的样子……”
“胡说！我没有！”
厉靳霆愤然拍桌，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
厉柏哲的眸底失去了笑意。
他一手插兜，身板挺直，曲线修长优美。
短促的沉默后，他才转用严肃认真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四叔……
“四叔，不，厉靳霆……你真的爱上她了吗？爱上姜且？”
厉柏哲用一种从未听过的语气询问着。
那一刻，仿佛他们不是什么叔侄，只是两个男人。
厉靳霆愣了一下，面露惊讶。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问自己同一件事？
自己怎么可能爱上姜且？
他张着口，本能的想拒绝。
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想起了什么，男人换上狡黠的笑容，突然的改了口。
“如果我说有呢？”
他想看自己这个侄子的表情。
想看他崩溃，想看他绝望，想看他担惊受怕，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然而，厉柏哲并未表现出任何的苦痛。
相反，凌厉的眼眸悄然合上，透出些许悲悯。
“四叔，可你真可悲……”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可悲？
他自己才是，被家族束缚，只能做家里的一条狗！
甚至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这种人，他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悲悯自己？
然而，厉柏哲并未对他的无理表示不满，相反，他只是复杂的笑起来，道出了缘由。
“因为她永远都不会爱你。”
这句话脱口的瞬间，厉靳霆的心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捏住了一下！
前所未有的窒息扑面而来，他痛苦，他绝望，他甚至无法呼吸！
那一刻，厉靳霆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世界的倾覆……
“你胡说！”
第一次的，他声调里带了一丝颤抖。
但本人却没有察觉。
“我没有胡说。”
厉柏哲冷眼望着他，如同一尊不可僭越的神像，冰冷无情的重复着，如同宣告。
“姜且她永远不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