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调严肃，不像是拿传言恐吓她。
倒是季衍，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忍不住轻笑起来。
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自己了，不会被轻易抓住的。
但望着男人浓重的眉宇，她还是收敛了笑意。
“劳烦你操心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男人的语调阴冷了些：“你不会想知道那些误入此地的女孩子会经历些什么！”
不用他点破，季衍大抵也猜得到一个落单的女孩子被抓住会是什么下场。
来之前她也有所耳闻……
这里民风野蛮，又是三不管地带，很容易滋生龌龊与黑暗，周围尽是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作奸犯科也不足为奇。
被抓住，不外乎被侵犯，被拖去卖，被割掉器官，甚至……被杀！
但自己既然敢来，也是做过准备的。
“在这事上我会谨慎的。总之，就麻烦你们安排入洞窟的事了。拖延一天，我们的进度就慢一天。”
拖下去，对任何一方都不是好的结果。
男人点头，算是同意。
“我会尽快安排的。另外，合作的雇佣兵去拿物资了，晚些时候也快回来，等他们集合后，我会立即安排同行事宜的。”
“那就谢谢了。”
话已至此，对话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厉柏哲望着她，季衍不像以前那样避开他的目光，却也没有回应。
诡异的沉默又袭来，风呼啸在脸上都有些刺人。
季衍正想说些什么离开，男人略略迟疑了片刻，才发出了声音。
“他们……没打扰你吧？”
季衍微微一怔，她背着手，轻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他们人很好。”
直到这一刻，两人才说起了只有他们才懂的内容。
却也只是一瞬。
“……如果他们问了什么奇怪的话我向他们道歉。”
“只是正常的对话而已。”
“他们都是些大老粗，没有那么纤细敏感，说话也是口舌之快。特别是晚些时候来的雇佣兵，可能会在言语上有冒犯的地方……”
“没关系。我能理解。”
双方停顿了话语，只有视线撞在一起。
两人淡然的眼眸没有波澜，可瞳底深处却似乎波涛暗涌……
气氛比先前更古怪了些。
正要说什么，萧蔷跑了过来。
“厉队，在说什么呢？”
她亲昵的站在了厉柏哲的身旁，像是他们才是一队的。
“有事吗？”
厉柏哲依旧是那淡漠的语调，甚至更冷了些。
“我们那边的净化器不知道怎么又卡住了，麻烦您帮我们看看？”
说着她就伸手，自然的要去挽他的胳膊。
然而厉柏哲却轻易的化掉了动作，转手捏住了领口的对讲机。
“慈善团体的净化器卡住了，派个人去看看。”
对讲机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是！”
“还有事吗？”
男人依旧是那公事公办的态度，生硬的让萧蔷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她并不想放弃，转而开口：“倒是没别的了……这位是……季小姐对吧？”
萧蔷转而将视线落在季衍身上。
“你好。”
“我叫萧蔷，我来这里好几个月了，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不必麻烦厉队。厉队事情可多了，一直耽误他也挺不好的……”
那姿态，像是护着自己男人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