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下就能避开关老的要求，可杨绫雪却不依不饶的喊。
“你没听关老刚才的话吗？无所谓本家，血缘，只要在家族中受益过，便不接纳！没有回家又如何？你父母可是给你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呢！我们家还受邀了！”
杨绫雪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而且啊，你一年前就回家了，为什么不认祖归宗？总不会是……你提前就知道关老不收豪门千金，所以才没回家吧？”
季衍笑笑：“你把我说的料事如神了些。我怎么会预料到关老收徒的条件？并且我一定能入选呢？”
她只是根据前世关老没收徒的记忆，推测过出身会不会有所影响，所以自己才谨慎了些。没想到真让自己押中了。
蒋宁馨也想起了什么，跟着喊起来。
“对了，听说生日宴会那天场面之盛大，季家千金收了不少宝贵的礼物呢！”
面对她们的质疑，季衍也只是冷静说道：“你们说的是我家养女，另一个抱错的孩子季柔。”
“可你也在那个会场不是吗？”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打的完美无缺。
就连关老也开口追问。
“季小姐可是在生日会上收了不少好东西？”
季衍放平心态，一字一句的解释。
“宴会地点是养女选的。餐点布置，酒水饮料，都只支付过她一个人的费用。我只是为了方便，才和她共用一个会场。只有蛋糕是养父母买的。而当时来的客人也只是同学，朋友，以及家人而已。至于礼物……”
她拿出手机，展示着一张照片。
在一件略显破旧的客房里，摆放着一个纸盒。
上面还贴着季衍生日快乐的字样。
“我是收到了礼物。笔墨纸砚，生活用品，玩偶胸针，还有一条名贵项链。全都封存在收到礼物的盒子里，没有碰过。”
“那你回答我，你是怎么资助贫困生的？”
“生日宴当天，我举办过一次慈善拍卖，善款全都是卖出自己的书画作品所得，共计一百万。这笔钱共总资助了一千名学生，还有富裕，正准备高考后资助第二批学生。”
季衍的话有理有据，挑不出半分毛病。
“听说当时你不是收到了大笔捐款吗？”
杨绫雪还不死心。
季衍却道：“是收到了，但是一分未动，而且钱已经存于基金会名下，谁也不能冒用。”
话已至此，她们再无办法证明季衍受过家里的恩惠。
本以为拿她没有办法。
然而漫长的沉默后，却是关老爷子蓦地开口。
“您是季家的亲生骨肉，他们能放任你在外吃苦吗？”
“母亲说尊重我的选择。”
“你们倒是感情甚好。”
“毕竟是一家人。”
“那你敢说，你没吃过他们家一口饭？”
关老爷子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竟严格到如此地步吗？
连吃一口饭，都算是受过家人恩惠？
而这个问题，正常人动动脑子也该知道怎么回答。
季衍眼下形式大好，只要说没有吃过，就万事大吉，顺利入选了！
杨绫雪和蒋宁馨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关老会选择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然而……
漫长思索过后，季衍抬起头来直视关老老而有神的审判眸底，一字一句：“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