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
突然的问话吓了季衍一跳！她张着嘴，险些就把心底的想法脱口而出！
她不明白厉柏哲为什么会这么问？
唯见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瞳里，闪烁起比星光更灿烂的光电。
“不然为什么要为它碎了难过？对你来说，它不该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么？”
季衍一时被问的语塞，竟答不出来。
只能回避他火热的目光。
“毕竟带久了，还是会有感情的……”
她那笨拙的借口让男人轻笑出声。
白玉般纤长的指尖落在她的面颊，轻轻为她拭去泪水。
滚烫的指尖轻抚过泪水滚落的位置，抚平了泪痕。
“我说过，并不贵重。不重要的东西，碎了就碎了吧，又何哭呢？”
“可对我来说……”
“很重要？”
男人道出了她心中所想。
季衍瞳孔微缩，而夜色更暗的眸子捕捉到了她的动摇。
“刚才你听到了吧？虽然是误传，可那玉是未来夫人的象征，即便如此……你还是对它‘有感情’？”
季衍垂下头没有说话，她脑海里一片空表，不知道说什么。
望着她那困惑沉默的样子，男人心情更好。
“而且，如果不是喜欢我，那刚才又为什么要生气？”
他钳起少女的下巴，轻轻抬起，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或许季衍自己都没注意到，但自己和季柔站在一起时，她的眼神，丝毫不像是没事。
相反，那是很介意，很不高兴，很生气……
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侵占后的愤怒！
“我、我没有……”
她水润的眼眸匆匆避开了男人的视线，这一声没有，根本没有说服力。
“你喜欢我。”
这一次，他已经是确认了。
“咻——”的一声尖锐划破了夜色，紧接着，斑斓锦绣的烟花在楼外炸开，再度点亮了天空。
这是一种讯号。
暗示着，大家最期待的时刻即将到来……
绚烂斑斓的烟花点亮了二人的面庞，亦照明了彼此的眼眸。
他们凝望对方，各自的眸子里，倒影出彼此的模样……
钟楼下方的钟摆开始摇晃，十二点的钟声已经开始敲响。
水晶宫的顶悄然敞开，任由最美的月色降落在了舞会的正上方。
所有人都停下了舞步，传说中的那个时刻就要到来了……
他们各自散开，去完成该做的事。
望着成双成对的人影，男人调笑着弯起眉眼，明亮的眼眸闪烁起不寻常的光彩。
“要告白，只有趁现在哦？”
低沉磁性的嗓音，似是诱劝，又似催促。
“请不要戏弄我……”
季衍抬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随后咬紧下唇，不再出声。
望着她那模样，厉柏哲也没逼她，只是轻轻拨开了她的手，轻轻握住。
“这次的事办完，我就要回去了。”
说这话时，他有些寂寥的了望着天边的月色，神色落寞。
“回去？”
“嗯。刚才上面发来消息，计划提前了……结束了市内的任务后，假期结束就要回战地了。”
淡然的语气，似乎只是描述今夜月色很美。
听到她要走，季衍心底微沉，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落。
“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了……所以，就当是骗骗我，好吗？只有今天……我想得到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