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一早起来,就看见谢安冉笑得一脸春情,也不知道她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气都变暖了,她还穿着长领衫,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谢棠打量的视线滑过她,看来战况挺激烈。
不知道周明修在想什么,还有心思玩上女人了,把她说的那些话都丢到一边了。
男人说的话,果然不能信。
他要是做不到,她就只能提前说断了。
谢棠晃着神,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姐姐,最近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谢安冉得了宠爱,滋润了不少,字里行间里都带着炫耀。
谢棠的眸子懒懒掀起,呵了一声,“少惹我。”
直截了当,谢安冉被怼了一句,小脸登时冷了下来。
她气得咬牙,不死心,那股劲一下就上来了,“最近怎么没看姐姐和姐夫在一起啊?感情可是需要维系的。”
谢棠下楼梯的脚步停住,回头看谢安冉,“怎么维系,妹妹倒是很有见解啊?说来听听。”
谢棠这话说得别有深意。
“姐姐,我还小呢,哪里懂得那些?”
谢安冉又开始装蒜了。
谢棠轻嗤了声,“怎么,我看刘青青没少交你吧?爬上自己姐夫床的滋味可还销魂。”
她声音不轻不重,完全不避讳别人,把谢安冉的丑事直接曝光出来。
谢安冉的脸色变了一瞬,随即又摆出了清纯小白花的样子,“姐姐再说什么,我不懂。”
谢棠扯扯唇,鄙夷的目光落在谢安冉身上,看得她心虚。
“大热天的,穿那么多,不闷得慌。”
谢棠话音落下,就离开了。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也懒得跟谢安冉废话。
周明修不整她,那她就一起整他们俩,或早或晚,这两位都是要死的,先让她乐呵几天好了。
谢棠回了工作室,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人安逸,却也枯燥,好在这套西服要结束了。
她跟周辞宴之间,也能画上一个句号了。
她刚放下手机,那边就传来震动声。
谢棠瞥了一眼,是宋予深。
她抓着西服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她撒开西服,拿起了手机。
因为上次礼品送错了,她多少对宋予深心里有点愧疚,一直没找出时间解释。
—宋予深:有时间吗?
很简洁的几个字。
谢棠的目光徘徊在上面,犹豫地打出一个字。
—谢棠:有。
没过多久,谢棠的手机再次有了声响。
—宋予深:晚上一起吃个饭?
宋予深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敲着,动作慢极了,看着旁边的宋珍直着急。
“表哥,你行不行,不行我替你。”
宋予深对谢棠称得上是温柔至极,就算是捧着手机,眼底都含着淡淡的柔情。
他偏头,视线落在宋珍脸上,敛起温柔,“闭嘴,看你的医书。”
宋珍蔫了,“哦”了声,终于安静下来,虽说是看着医书,但那双小眼睛使劲往宋予深脸上瞄着,观察着他的脸色。
一会,男人抿唇笑了。
宋珍抽回眸子,安心看书,她就说吧,仙女姐姐一准会答应,表哥非要弄得紧张兮兮的。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和谢棠同一天出现在医馆的那个妖孽男,她还有一笔账没给他算呢。
长得人模狗样的,看病不给钱,呸,什么东西。
宋珍在心里面狠狠唾弃着周辞宴。
……
谢棠和宋予深约的时间,是在下午,她现在还是得工作。
她已经记不住周辞宴要哪天来取西服了,反正她要结束了,到时候,给他装好了,走人就行了。
谢棠收敛思绪,继续一针一线地做西服。
下午,谢棠扬起头,身子懒散地向后靠去,她发现手工活真累人啊。
她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从周辞宴身上,除了那方面的快乐,她好像也没有得到过什么。
从始至终,都是在失去。
不光要给他送钱,还要给他敷药,换药,现在还要给他一针一线地做西服。
谢棠觉得自己简直亏大发了。
她不是个吝啬的人,可想起这些,她还是心里不舒服。
看上去她是金主,可她这个金主当得一点都不体面。
要是多睡几次,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说白了,她就是馋周辞宴身子。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引擎的声音。
谢棠忽然想起什么,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