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重金属的音乐震得人耳朵发聩,但却不含一丝杂质,纯粹极了。
因为没有人说话。
谢棠抿着酒杯,动作不紧不慢,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炸裂,比此刻的重金属还要炸裂。
谢棠的舍友玩得都花,她们有钱,喜欢找乐子,身边男人形形色色,包个小男人对她们来说不在话下。
谢棠是个例外,她对除了周明修以外的男人,向来表达不出多大的兴趣,寥寥一眼,都算是多的。
魏依依曾经跟她开玩笑,说周明修是个不解风情的,让谢棠偶尔也要出去偷吃一下,解解馋。
却被谢棠狠狠瞪了一眼。
谢棠的舍友从那天知道了,谢棠的爱情开不起玩笑。
她太认真了。
对一个男人太上头,不是一件好事。
眼前的谢棠和那时的谢棠简直判若两人。
她混不在意的态度,让人费解。
前阵子,她们不是才订婚,那这小情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听上去,荒唐极了。
“谢棠,你没跟我们开玩笑吧?”
这次没有人瞪魏依依了,因为她们也觉得不真实。
她们下意识觉得谢棠在跟他们说冷笑话。
谢棠放下酒杯,抬眸望过去,眼神清淡,没有半分笑意。
只一个眼神,答案就明朗了。
不是玩笑话,谢棠真的出轨了。
魏依依干巴巴地笑,掩饰性地喝了口酒,这瓜有点刺激。
她还想问谢棠点别的什么,比如那个小情人好不好看,身材怎么样?那方面伺候的她舒服吗,第一次疼不疼啊,诸如此类的。
可她不敢了,谢棠可不是她能消遣起的人。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
跪在谢棠脚边的男人越发的浪了,那手都快从谢棠裙底钻进去了。
周辞宴眸子眯了眯,回去就让贺书礼这货把他开了。
摸你妈呢!
谢棠不经意间抬起脚,避开了眼镜男的动作。
眼镜男的手顿了一下,挪开了。
周辞宴心里舒服了。
距离这场结束,时间还长着呢,周辞宴就在那里静坐着,也不说话,视线时不时地扫过谢棠。
谢棠没看他一眼。
后来,几个人都喝多了。
谢棠也晕乎乎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周辞宴挑唇,这女人还挺贪杯啊,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
教训谢棠的好机会。
她身子向后仰着,长发遮住她半边脸,她抬起手,盖住眼前一片昏光,她醉了,醉得有些迷离。
周辞宴可以光明正大看她了,那眼睛恨不得长在她身上。
忽然,他身后有什么东西撞了他一下,是当初留下他的那个女人。
周辞宴眼神嫌弃地扫过她,伸手,掸了掸她撞上来的地方,很脏啊。
女人喝得烂醉,打了个酒嗝,“小哥,你什么价,我包你。”
周辞宴紧着眉,用食指挡在鼻前,眼前的女人只要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有味道,更别说是打了个嗝。
要不是为了谢棠,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无价。”
周辞宴压低眉,脸色发沉。
女人抓起一个瓶子,继续往嘴里灌着,“你别老盯着谢棠看了,我也有钱,你要多少,给多少。”
周辞宴被人戳穿,没有半分羞耻感。
旁的人都知道,他在看她。
可谢棠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女人喝多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周辞宴,眼神像是垂涎已久,感觉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美人在她身边坐了好半晌,她却连手都没碰到,着实让人心里不平衡。
她凑上去,借着酒劲就要去碰周辞宴。
周辞宴不动声色地起身,刚好避开女人的骚扰。
他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谢棠面前。
那个眼镜男,还在尽心竭力地服务着,一句又一句地说着什么,周辞宴听不清,也不打算听。
周辞宴上前,皮鞋恨不得直接踹在他脸上。
但这是在谢棠面前,他不能太嚣张,他只是用脚踩在他的腿上,碾了两下,“叫什么名?”
他单手抄兜,眸底一片阴鸷。
眼睛男邪挑了下眼尾,上下打量了周辞宴一圈,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过长相这么让人惊艳的“同事”。
但就算他长得再好看,他也没那方面的怪癖。
眼镜男推开了下脸上的金丝框眼镜,“我不喜欢男人,你要是想,可以去五楼玩玩。”
五楼是当初贺书礼专门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