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丹尼尔喝嗨了,抱着杰西卡倾诉衷肠,两人缠缠绵绵,好不暧昧。
杰西卡会很多国家的语言,德语对她来说不在话下,她说着幽默笑话,逗得丹尼尔笑得都合不拢嘴。
在边上坐着的贺书礼,牙齿都要咬碎了,凭什么他望而不得的女人,冲着别人讨好卖乖。
他连碰一下都不成。
次日一早,他就去找周辞宴控诉。
“周辞宴,我不管,你必须让杰西卡陪我一晚。”
贺书礼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周辞宴不耐地掀起眼皮,“你又犯什么病,叫你查的事,有情况了吗?”
“查个屁,老子昨晚看着杰西卡跟那个老男人又搂又亲的,心都快碎了,哪有心思查那破东西。”
贺书礼捂着心口,憋屈得不行,脑海里画面,全都是杰西卡白白嫩嫩的小脸,被丹尼尔臭气熏天的嘴巴,亲了一口又一口。
周辞宴冷笑了声,来他这里耍脾气?看他怎么治他。
“那这样,以后招待丹尼尔的事,由杰西卡全权负责,省得你看见闹心。”
“不行。”
贺书礼蹭得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不到岂不是更闹心,万一他们两个真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周辞宴,你是想逼死我吗?”
贺书礼苦大仇深地质问着他。
“哪有?”周辞宴唇角扯动,一脸坏笑的说,“兄弟我这是在帮你啊,眼不见心不烦。”
“不行,我乐意,你少管老子的事。”
就算痛心疾首,他也要当好杰西卡的护花使者,她那么美,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她。
周辞宴声音冷了下来,睨向贺书礼,“那你跟我发什么牢骚,还不滚去查。”
贺书礼只好咽下这口恶气,在心里面骂了周辞宴好几遍,才打算离开,走到门口,他又折返回来。
他摸摸耳朵,脸上堆起讪笑,“对了,你让我查什么了?”
结果,被周辞宴劈头盖脸一顿骂。
“要你有什么用,心思都长在女人身上了,一点正事都不干。”
贺书礼愣是一声没敢吭,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吐槽:你不还是一样,心思都长到谢棠身上了吗。
周辞宴沉下脸,问,“周明修那个小秘书打发了吗?”
“哦,你说那事啊。”经他这么一提醒,贺书礼差不多想起来了,“打发了,昨天才打发的。”
他皱了下眉,又说,“但很奇怪,我记得你昨天不是跟谢棠在一起吗,可我们留在周明修身边的人却说是谢小姐去公司里跟那小秘书吵起来了,还打了一架,那场面可精彩了。”
周辞宴掀起眸,眼底深沉,“谁说谢家只有一位小姐。”
不是还有个谢安冉吗?
话音落下,周辞宴抄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起身往外走。
“你干嘛去?”
贺书礼忙问。
周辞宴脚步顿住,意味颇深,“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太怎能不知情?”
贺书礼盯着周辞宴离开的背影,垂头哼笑了声,“周明修摊上这个弟弟真是倒大霉了。”
——周家宅院。
周辞宴没等进去,就被人拦在了老太太院子外面,他拧着眉心,脸色不快,“徐叔,让我进去。”
徐叔毕恭毕敬地弯着身子,“老太太说了,不想见小少爷。”
“我有要事跟奶奶说。”
徐叔说,“老太太也说了,小少爷找她的要事无非就是给明修少爷告状。”
周辞宴哼了声,“我奶奶就说了这两句?”
徐叔小心地打量着周辞宴,抿了抿唇,将老太太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出来,“老太太还说了,要么你去周家做事,要么你哪来的滚哪去,总之别在她眼前晃悠,看着心烦。”
他睨了周辞宴一眼,继续说,“明修少爷的事老太太自有法子,小少爷倒也不用那么热心肠。”
“还有吗?”
周辞宴摩挲着手里的新钥匙,刚才捏在手心里尤其硌得慌。
徐叔磕磕绊绊的开了口,“还……还有一句。”
“说。”
周辞宴捏着钥匙力道紧了紧。
“老太太说,你要是再打谢棠小姐的心思,就打断小少爷你的……腿。”
说到最后,徐叔的声音越来越小,本就佝偻着的身子,压得更低了。
他能明显的感受到,头顶那道阴嗖嗖的目光,正逼压着他。
徐叔心里就叫苦,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遭这种罪。
周辞宴轻嗤一声,“行了,不难为徐叔你了,你回去跟奶奶说,周明修那边可不止养了小秘书一个,昨天他那里能称得上热闹非凡了。”
徐叔擦了擦额间的汗,“知……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