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阵法中枢,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阵眼!
每一个大阵,都有一处或是若干处的阵眼,只要阵眼一破,则整个大阵将会不攻自破。
很多时候,攻阵和守阵之战,双方都是围绕着阵眼而展开的,除了那些不懂行的低阶修者,谁也不会傻到正面硬刚阵法的。
攻阵一方,会想尽千方百计,在第一时间找出并用各种手段来攻击对方的阵法中枢。
而作为守阵一方,则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掩盖隐藏和守护阵眼,或是隐真示假,或是布下重重强力禁制和守卫力量,让对方无法攻破阵眼。
李扶摇是布阵的行家,这一点他自然不会想不到。
为了保护阵眼,他是无所不用其极,除通常用到的隐真示假,布下强力禁制和加强守卫之外,他还用到了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技法,阴阳无常之变。
所谓阴阳无常之变,指的是一个大阵,阵眼一分为二,一阴一阳。
两个阵眼,相互守护,无论攻击哪一个,都会受到另外一个的攻击。
而且除非对方同时攻陷两个阵眼,否则的话,整个大阵都可以照常运转。
夜幕降临,星辰璀璨。
李扶摇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在大阵之中不停地忙碌着。
他知道,幽冥教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他必须抢在对方来到之前,做好所有的准备。
随着他手中的最后一道法诀打入阵中,整个青元洞府又一次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但这片寂静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杀机。任何试图突破或潜入大阵的敌人,都会遭受到无情的攻击。
李扶摇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符阵。
整个大阵的中枢,被他硬生生打造成了一个死亡的禁区。
除非金丹高手亲临此地,否则的话,绝无可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为了布置这个大阵,李扶摇几乎把全副身家都押了下去,这座全新的大阵直接就是用无数的灵石堆彻而成,其威力之强大,便是他自己也无法想象。
一想起这个,他就不由得一阵地心痛。
“我的大阵都布置好了,你们可不要不来,来的人也不要太弱……”
李扶摇不由得暗暗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这一场的大战。
他不是狂热的好战分子,打打杀杀,并不是他所热衷的事情。
胜利的喜悦,固然让人着迷。
更让他感到怦然心动的是,把那些幽冥教的弟子生擒活捉,然后把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剥得一干二净。
尝到甜头之后的李扶摇,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
夜幕低垂,星辰闪烁,青元洞府中的紧张气氛几乎可以凝结成实质。
李扶摇布下的天罡星斗大阵在寂静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燕十三、陆文昭、林天翼和苗秀凤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期待。
燕十三站在角落里,他的目光如深潭般幽深,一言不发,独自一人擦拭着他的剑。
他向来孤僻,往往一天也不会说一句话。
大战将临,他更是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比往日要更加危险,就像一把锋芒毕露飞剑,随时可以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陆文昭与燕十三形成鲜明对比,他总是显得那样的活跃,浑身充满躁动不安的能量。
“老大的灵苑,可是真是不错。改天我也要盘一处灵苑,玩一玩。”
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之下,他用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半躺在一个突出的大石头上面,看着灵苑中的药草,和往日一般慵懒而放松。
“就你也想弄一个?”林天翼咧嘴一笑,一脸地嘲讽,“你知道盘一处这样的灵苑,要多少灵石?就你那债台高筑的状况,能每个月还上利息,就不错了。”
“不怕要债的手段,就怕欠债的精穷。”陆文昭可不惯着林天翼,反唇相讥道,“论起欠债,你只怕欠的比我还要多。我买不起灵苑,你也一样买不起。不过,这一仗打完,门派的奖励要是下来了,说不定门派奖励我们一座灵苑也说不定呢。”
“你还指望着门派?”林天翼一听,差点没有气炸了,“我们打了半天,门派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看八成,我们被门派卖了,当成弃子了。”
“门派没有动静,确实很反常。”一声沉默着的苗秀凤,突然开口了,“不过,若说是当成弃子,只怕是未必。”
“就这样,还不是弃子?”陆文昭冷冷一笑,“坊市离门派才多远的距离,就算门派布在坊市的暗哨全部被杀光了,我们的救求符讯呢?门派总会收到吧。”
林天翼道:“我们前前后后,一共发出了多少求救符讯,门派有回复过我们吗?你不要告诉我,负责看守符讯塔的弟子全都睡死了!就算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