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张保关切地问道。
“没事你还好吧”
李扶摇揉了揉手腕,刚才若不是张保及时出现,他的手只怕早被王横捏断了。
也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敢直视张保的眼睛,即便如此,他眼角的余光还是可以看到,张保的眉毛处分明还粘着一根残余的面条,他素来干净如新的衣服上,还沾着许多面汤。
这正是他的杰作。
他在飞掠过街道的时候,带起的劲风,把张保手上夹的面和碗里的面和汤吹起,洒了他一头一身。
“妖物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城中横行无忌,还砸死了兵马司的马县尊大人要求我们限期破案。”张保却没有觉察到李扶摇的表情,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凝重,“前些日子的税银和青石案,还没有线索,又突然整出这么一单子事大家的压力都很大。”
大秦律法森严,若是不能及时破案,县令大人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住,也是一个未知之数。若是县令大人的乌纱帽不保,张保等人更是不好过,轻则枷号,重则按律治罪下狱。
李扶摇闻言,陷入了沉默。
往日的时候,他就算不能为张保出个主意,也会安慰一下他。
可是今天,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一时间,两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良久,张保终于开口:“这些日子,我只怕回不了家了。小莲那边,你帮我照看一下。”
小莲是张保的妹妹,年纪不大,却做得一手好饭菜,李扶摇和张保相熟,也经常到他家蹭饭。
若是在往日,李扶摇一大早就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可是今天,他却显得有些沉寂。
“也不知道,这一关能不能闯过去。”张保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我在想,那个妖物究竟是什么来头,到底和那税银青石案有没有关联?而且,它为何在城中大肆破坏之后,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切,是否太过蹊跷?扶摇,你也帮我合计合计”
“我或许只是妖物被惊动,未必有什么恶意吧”李扶摇一听,不由得心中一颤。税银青石案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出现在城中的那个“妖物”是什么来头,他却是再清楚也不过,那正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只是这件事,他绝不能说出来。不,一个字也不能说出来。
张保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你说得有道理。我也曾怀疑过,但县尊大人坚信,那税银青石案就是这头妖物在作祟。要我们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妖物找出来。县尊大人已经派人发出文书,请求府城派圣使前来梁城,捉拿这妖物。”
李扶摇闻言,手都不由得一颤。可是他却不得不强自镇定,对张保道:“既是有圣使前来,这妖物绝对跑不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外面的一阵喧闹声打断。张保和李扶摇对视一眼,立刻朝外走去,只见一名衙役气喘吁吁地跑来:“张捕头,不好了!我们在搜查城西时,惊动了两个妖人,前去搜查的弟兄伤了三个,吴大元就在其中!”
来的正是高成,他也是张保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张保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我们走!”张保急匆匆地跟随那名衙役赶往城北。
李扶摇目送张保离去。他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是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那就是他必须小心翼翼地保守住这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否则的话,等待他的将是无比凄惨的命运。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中瞥见了一个物件,测灵尺!这把测灵尺是用整块的青玉雕成的,晶莹剔透,上面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这正是张保从王横手上劈手夺下的那一把测灵尺,张保走得太急,浑然没有注意到,这把测灵尺遗落在了李扶摇的公事房。
看到这把测灵尺,李扶摇就像是被蝎子蜇了一般,想要伸出的手,也猛地缩了回来!
可是很快,他又坚定无比的伸出了手,触向了那把测灵尺!
如果他真的是“妖物”,也迟早会被他人揭穿。到那时,不仅是他自己,连张保和小莲也会受到牵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到底是不是妖物,还没有一个结果。与其这样,倒不如趁着没有人,自己测一下。
“或许我体内的力量已经耗尽了或许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李扶摇心中默念着,一点一点地把手伸向了那把测灵尺,不知为什么,他的手一直抖得厉害
城中出现了妖物,还损伤了弟兄,这让张保的眉头紧锁,显然心情沉重。
他们很快到达了现场,只见一众官兵和捕快围着一处破败的屋舍,脸色都十分难看。
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