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彦沿着回廊,往自己的署院走去。
“侦搜司大人好。”
“参见刘大人。”
他漫不经心地和三三两两的同僚下属点着头,打出了一张传音符。
回到了书案房,将紫砂杯里的冷茶倒了,拿起小火炉上焙的紫砂壶,重倒了杯,慢慢品着。
一会,有人敲门:“刘大人,陈文禀报。”
“进来。”
一名小吏弯着腰走了进来,从袖中拿出了一份纸袋,双手放在他案上:“最近二十日,张家只有录事参军张桐办理过两份牙牌。”
刘俊彦拿过袋子,从中抽出了报告,详细看了起来。
慢慢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巡查司掌旗使林岳昨天已经去过了,查无此人?
牙牌没有交回,说明人还在城中,只是搬离住所了。
“去叫吴剑掌旗来。”
“是。”
片刻急促脚步传来,一名健壮的男子站在门口抱拳施礼:“属下参见刘大人。”
纸袋平平地飞到他面前:“去甜水巷甲二号,把这对修士母子找出来,报告路上看,出发。”
“是。”
“咚……咚……”
每一记鼓声响起,一个瓷盘就扔到了空中。
一个头顶着一叠瓷盘的男人,立刻灵巧准确的迎上一接。
“这顶技,真不错。”看着厅中家伎表演,躺椅上的黄少锋称赞着。
一道传音符发来:“少主,刘少主到了。”
“快迎。”他精神振奋地一下站了起来,匆匆向外走去,“一人赏二两银子,都退下。”
将刘仁迎入了偏厅,上了茶水,他开心地说:“刘兄,父亲说可以拿,但要确保我们两家武力可以震慑张韩两家,此外给韩家一笔补偿,刚柔并济。”
“英雄所见略同,黄家主与刘家观点一致。”刘仁笑道,“不过我有更进一步的方案,不但给钱,还要再帮他雇一批人,并承诺再夺三坊我们不分,都归他。”
“这是不是太多了?”黄少锋犹豫道。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联盟不破,韩家继续打头阵嘛,让他拼赵长生不好吗?拼的越猛我们机会越多。”
想了下,黄少锋下了决心:“好,就这么办,那给多少呢?”
刘仁哈哈笑了:“拿纸笔来,我们各自写下,认为韩家会满意的总数如何?”
两人写好了一亮,刘仁写了六千两黄金,一千颗中阶灵石;黄少锋写了四千两黄金,一千颗中阶灵石。
“那就按中间数来办,黄金五千两,灵石一千颗,一人出一半如何?”刘仁问他。
“就这样,那我约张云兰晚饭把这事谈妥?”
“嗯。”
申时,赵长生离开了小楼,回到悟道堂看了看队员的训练,决定再练几天,进行实战化训练。
找到张云兰,告诉她晚上在小楼,和颜芙母子一起吃个饭。
“好的,见仙子去了。”张云兰喜滋滋地说,又白了他一眼,“昨天都不让我和她多聊会。”
“她刚和修士堂动过手,让人好好休息,调节下心情。”
“之后你才赶到?”
“是的。”
一张传音符飞到贴身侍女面前,是黄少锋:“张家主,晚上酉时二更,我和刘兄做东,顺东来铜锅涮肉,可否赏光?”
张云兰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两个人想吃肉了。”
“武力占优,有肉没有不吃的道理,晚上我就不去了,你多锻炼一下。”
张云兰犹豫了下:“我行吗?”
“又不是谈判,就是直接送,还有什么行不行的,不历练,哪一天才能游刃有余呢?”
她笑笑,想了想问:“只要约好了交接时间,就可以了对吧。”
赵长生点点头:“洗尘宴改天再吃,先把事情推进一步。”
“可惜彩虹坊没拿回来,没有实质性的利益收获。”张云兰有点可惜。
赵长生用手点了点她。
“想当棋手在棋局中纵横,就不要在意一些坛坛罐罐,否则你只会沦为棋子。势与主动权,才是博弈中超越一切的利益。”
“好的,谢谢教诲。”张云兰笑嘻嘻地说。
一张传音符飞到了刘俊彦的面前,是吴剑:“大人,这里已成废墟,据查昨日末时初,有同僚在此与面纱女子发生激战,相关知情人是否带回调查。”
“包括房东邻居里长全部带回来,用留影石摄下废墟和战斗痕迹。”他回了一张传音符。
有激战,巡查司却说查无此人,为什么要隐瞒?
有勾连就不会发生激战了,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不想让堂内知道的事。
巡查司和自己是平级,不是一个派系,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