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对面的守卫大声地喊。
“我是你们的朋友,一会来看你们。”
对面沉默了一会,有人大叫:“敌人,是敌人,放弩,快。”
“聪明人什么都不会做,听我的劝,等会记得投降。”
许久,对面传来一声大喊:“说话算数。”
“算。”
法灯一个个熄灭,只留下一盏,淡淡的光辉分外羸弱。
赵长生坐在围墙上等了一刻左右,看到队员押着十几个韩家的修士走到了广场上。
“报告,清场完毕,三个金丹修士。”
“很好,金丹带出来丢马车里,其余人捆了丢在地上。”他一挥手,示意撤退。
众人跃出吉利坊。
他一指吉利坊通往韩家领地的两条路:“三队张林,带两个小组警戒韩家增援,有情况对小蜻蜓说,会告诉我。”
“是。”他点了两个组,向路口奔去。
“有人逃掉了,挺好,逃慢了韩家就会怀疑有伏兵了。其余小组攻如意坊时,小心其中的大光明寺,有危险就喊我。”
说完一指如意坊最近的两个岗楼:“这两个不用打,被我劝降了,进攻。”
修士敏捷地跃上了如意坊的围墙,向前冲去。
他跃上了墙头,喊道:“我来看你们了,现在下来算投降,让你们走。”
“来了,来了,大哥。”
“我们就是混点月俸,根本不想打,大哥太感谢了。”
四个人爬下岗楼,畏畏缩缩地走向赵长生,连连拱手作揖。
都是筑基,他笑笑挥挥手:“走吧,走慢了,我会反悔的。”
几人立刻喊着大哥再见,大哥不打搅了,翻下墙头,向韩家领地跑去。
在不时的惨叫声中,他顺着墙向中间走去。
突然七层高的大光明寺佛塔上,在三层跳出一个身影,笔直向广场边缘的一个战斗小组冲去。
“头上。”他大喊一声,金属护套瞬间齐臂,齐膝,纵身一跃,向落点冲去。
持钢盾的两人,也发觉了头顶上有真气袭来,连忙举盾向上一格,咚的一声响,传得极远。
巨大的冲力将两人砸得坐在了地上,一时头晕目眩,无法动作,主攻者连忙拉着两人后退。
身影落地再一跃,像迅猛的大鸟一样扑下,在空中挥出一掌,掌力未至,真气已覆盖了三人。
千钧一发之际,赵长生赶到,挥起左臂向上一扬,一声巨响,将拍下的掌力砸了出去。
身影向后翻了几个跟头,落在了地上。
是一个健壮的浓眉僧人,年纪和赵长生差不多大。
大光明寺的门,突然大开,冲出了二十多名手持铜棍的僧人,为首的正是增丹,身边跟着被揍的中年僧人。
附近几个教派的门也开了,陆陆续续出来了不少奇装异服的人。
他低声和队员说:“先靠墙恢复,我来应敌。”
要迅速控制局面,否则坊内上百个教派,韩家不支援都要全军覆没。
接过了钢盾和宽刃短剑,双手一举大喝一声:“张家和韩家的事,与坊内他人无关,回去的是朋友,留下的莫怪白刃无情。”
增丹哈哈一笑:“又是你,来拜访了是吧,这次让你来的去不得,你不知道我们是韩家的朋友吧。”
一挥手,僧侣们立刻将赵长生围了一圈。
他正要说话,赵长生突然启动,冲向了包围圈。
众僧举棍直捅,他突然跃向空中,身体蜷成一团,将钢盾放在身下,砸向了僧侣们的头顶。
一下被突入内围,长棍来不及回防,僧侣们连忙散开闪避。
人太多了,钢盾砸在了两个僧人身上。
落地挥手短剑横扫,两条腿被砍落在地,鲜血四处喷溅,两名僧侣抱着断腿狂嚎打滚。
两根铜棍刺向了他身体,起身挥盾一格,踏步上前,一剑捅进了一个僧侣的脖颈。
去势未竭,剑在另一头冒出,带着这个僧侣的身体,再刺入了下一个僧侣的脖子。
一拔,血如泉涌般喷溅。
僧侣们吓得连连后退,太凶悍太残暴了。
他用剑指了指增丹:“你们这窝淫虫,不知害了多少良家,今天我要将你们连根拔起。”
他跳上寺庙的围墙,大吼:“敌友一念间,路选好了,落子无悔。”
身形一闪,又跳向了僧侣群中,左手钢盾下砸,格开了数根铜棍,右手一挥割了一个僧侣的喉管。
再下砸接短剑直刺,捅入了一个僧侣的心脏。
不以残酷手段,震慑其他教派跃跃欲试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立一威也好,可以有效威慑另外三家,之后的谈判主动权,能掌控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