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这不是限制人身自由吗?这是违法的吧!”
孙晴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而黄老则摇了摇头:
“在南疆,黄家的影响力根深蒂固,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更重要的是,当时整个家族上下都没有人反对这一决定,连我也不例外。”
黄老接着叹了口气:“那时候的我还年轻,没机会看清楚真相,更是被愚昧的野心蒙蔽,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一旦艳茹失势的话,我们就能得到机会。”
“或许正是那样的环境,让艳茹彻彻底对家族失望透顶。”
在被软禁之后,黄艳茹反而真正下定了决心,她不愿意就此对家族屈服,反而更加想方设法的与外界的张海取得了联系。
她很快便做出了决定:自己要脱离黄家的桎梏,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做下去。
为此,她特地策划了与张海私奔的计划,在被软禁之后过去了半个月,等到看守她的那些人都已经渐渐开始懈怠疏忽之后,她便打算趁机会逃出黄家,与外面接应的张海汇合,远走高飞。
按理来说,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本不该泄露出去,然而,黄艳茹却遭到了背叛
在她决定行动之前,她弟弟将这件事告知了家族。
“什么?!”孔候听到这里忍不住跳了起来,“她弟弟?她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孙晴也吃了一惊:“对啊,她弟弟不应该和艳茹姐站在一边骂?”
黄老低下了头:“这就是黄家真正的阴暗之处,年轻一辈几乎都被黄家灌输了思想,就像是艳茹的弟弟庭祖一样,在他看来,自己的姐姐理所当然要为家族效力,而想要和外人私奔的想法本来就是叛徒的作为,而他作为黄家的一份子,举报叛徒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姐姐,也不例外。”
“手足相残,这样的事情在黄家,更不少见。”
于是乎,得知黄艳茹打算和外人私奔后的黄家,对黄艳茹采取了最为严厉的惩戒措施灌药之刑。
所谓的灌药之刑,是黄家内部独有的一种惩罚手段,通过给族人喂下黄家独有的一种毒草药汤,来给受罚者造成无法逆转的永久性脑损伤,进而让受罚者忘却在黄家所学到的一切医学和药学知识。
没错,黄家在这时候已经决定正式放弃黄艳茹,而被强制受刑之后,情况的确就如同他们预料中的那样,黄艳茹在重创之下彻底昏迷,而她勉强醒来后,甚至连话都忘了该怎么说,遑论回忆起那些知识来。
就这样,在黄家的手段下,当时才二十一岁的黄艳茹,就这么沦为了废人,被遗弃在了黄家的角落,几乎是任由黄艳茹自生自灭。
直到一个在黄家工作的园丁实在是看不下去,才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还在外苦苦等待的张海,而在惊骇和震怒之下,张海也选择了和黄家鱼死网破年轻时的张海酷爱四处旅游,加上张海为人坦荡,结交了不少朋友,彼此交心,有难同当,而张海所做的,就是在一个深夜之中,召集了这些朋友,在经过蒙面伪装之后,直接打入了黄家,趁乱救走了黄艳茹。
黄家本想派人去追捕,然而黄家自身也随后陷入了内乱之中,无力追赶,加上黄艳茹已经被施加了灌药之刑,哪怕是侥幸活了下来,也不可能回想起关于黄家的知识,对黄家不可能造成威胁,因此黄家也就放弃了这一打算,就当黄艳茹已经死了。
而这,就是黄艳茹过去的故事,或许连她自己也很难回想起来的故事。
听完之后,在场的众人都是久久没有说话,每个人都在保持着沉默,久久都无法平复。
良久,还是孔候看向了张洋:“所以,之后艳茹姐就这么一路到了你家,对吗?”
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张洋直到此刻回想了起来,那是多年前一个寻常的下午,大哥带着一个陌生女人回到了家,而那个女人虽然有些虚弱疲惫,但是却透露出万般靓丽和温柔,明媚的阳光打在她的发梢上,和她的微笑相得益彰,让张洋久久都无法移开视线。
而大哥则爽朗的说道,从今天开始,张洋就有嫂子了。
显然,黄艳茹在途中经过了张海的悉心照顾,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没有真的像黄家预估的那样,就此沦为废人。
然而,这一切过往,依旧令张洋内心之中仿佛燃烧一般,激昂愤怒。
黄老最后说道:“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在那之后没多久也离开了黄家,当然,我的离开相比艳茹而言也好不到哪去,过了这么多年,如今的黄家到底是什么模样,我也不敢确定。”
“但无论如何,眼下要获得佛掌参的话,无论怎么样,都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孔候皱紧眉头:“可是听这个意思,黄家怎么可能帮我们?艳茹姐纯被他们看作是叛徒呀,我们这过去的话,不把我们赶出来都算好的了吧?”
黄老点了点头:“确实,他们同样不会欢迎我的回归,这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