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绝不敢有半句废话,这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可即便是这样,真撞上了西晋精锐禁军,硬碰硬的打他们依旧不是对手,永嘉3年刘渊两次进攻洛阳,都在西晋禁军的阻击之下铩羽而归,不得不改用封锁战略去孤立洛阳,削弱洛阳。1支汉化程度已经相当深了的军队打个残破不堪的西晋禁军尚且如此吃力,碰到全盛时期的西晋禁军,得给打成什么鬼样?
刘聪说55开,那真的是给自己长脸了。要是西晋禁军完好,勇猛善战的匈奴健儿敢不敢跟着刘渊造反都很成问题。
朱诞自然不会去道破这1点,他说:“司马氏内斗,对大匈奴来说是莫大的助力,没有他们自相残杀,将精兵强将消耗殆尽,匈奴铁骑怕是入不得中原。但是,如果司马越死了,洛阳的内斗就会停止,到时候陛下你要面对的就不再是司马越和王衍,而是苟晞这等名将了!”
刘聪眉毛微微1耸,自言自语:“苟晞啊……要是让这条疯狗到了洛阳,那倒是挺麻烦的。”
朱诞说:“司马越所统率的那7万大军中,精锐禁军便有两万余人,若是这两万余精锐禁军拼死1战,陛下纵然取胜,部曲伤亡也会很大。晋天忆已经下密诏召苟晞入洛,准备跟司马越死斗了,陛下何必与司马越硬碰?放他回去让他跟苟晞斗个你死我活,让他手中最后那几万精锐禁军在自相残杀中死伤殆尽,岂不是更好?”
刘聪正要说话,呼延晏两脚带风的走进来,面带喜色:“启禀陛下,有喜事!”
刘聪问:“喜从何来?”
呼延宴将1封信函呈上:“密探飞马来报,苟晞所统率的大军已抵达颖川,最多两日便能抵达洛阳!”
刘聪吃了1惊:“这么快!?”
朱诞笑说:“苟晞屡遭司马越的亲信潘滔、何伦构陷,而司马越始终不肯处置潘、何2人,苟晞已恨司马越入骨,现在司马越领兵在外,洛阳空虚,苟晞自然不会错过这等良机,自然是昼夜兼程朝洛阳狂奔了!”
刘聪大笑:“这仗打了这么久,整个中原都打烂了,晋人还是1点都没变,说到要跟我们打,1个比1个怂,而内斗却1个比1个猛,好,好!朕喜欢这样的晋人!”
朱诞说:“苟晞跟疯了1样朝着洛阳狂奔,司马越却还在与我军对峙,真不知道他得知苟晞兵临洛阳城下,1举将他的老窝给端了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1众大将哈哈大笑。
刘曜跃跃欲试:“陛下,臣有个想法……”
刘聪打断:“把你那个想法憋回去!”他可太了解这个战争狂人了,这家伙能憋什么好屁,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给他1支精锐骑兵,狠狠地干司马越1家伙嘛。换作以前刘聪会很欣赏刘曜这份勇武,但现在他可是要在洛阳城下导演1场大规模火拼,让司马越跟苟晞拼个你死我活的,他期待这场大戏已经很久了,眼看最精彩的剧情即将上演,他怎么能容忍刘曜擅自加戏,坏了自己亲手导演的这出权谋大剧!
刘曜哦了1声,耸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他瞅了朱诞1眼,暗自磨牙。都是这个江南文人不好,打从他来到平阳之后,父皇和皇兄都变得瞻前顾后,每1仗都斤斤计较了,导致他很难再痛痛快快的打1场。要是他能当上皇帝,肯定不会重用这种人,这种人只会削弱匈奴铁骑那种1往无前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