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静问:“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敌军兵力是我军的十倍,我军想要取胜,只能依靠这火药罐,还有这燃烧弹出奇制胜了,可你却将它们弄得死重死重的,根本就没法徒手投掷……”
李睿说:“徒手确实没法投掷,但投石机可以啊!咱们用投石机砸死那帮狗日的!”
北宫静说:“可我制订的战术是在凌晨时分突袭敌营,投石机如此笨重,带着它们根本就没法快速奔袭!”
在古代,投石机属于大型攻防器械,为了投掷更沉重的石弹,为了投得更远,那些投石机1台比1台大,1台比1台沉重,带着它们就别想走得快了。既然是偷袭,而且是在平原上偷袭,那么动作肯定得快,因为拖得越久,暴露的概率就越大,而对于偷袭者来说,1旦暴露,那基本上就是死路1条了。所以大家搞偷袭的时候1般都是轻装上阵,连干粮都不怎么带,带着巨大的投石机1起赶路?开玩笑吧,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
当然,也不是说就1定不能带大型器械了,但那都是在首轮偷袭已经得手,抢得了战场主动权的时候,携带这类大型器械的部队才会进场的。在此之前,大家还是轻装上阵,含枚疾走的好,低调点是不会有错的,毕竟对于偷袭1方来说,太过高调跟找死没啥区别。
李睿说:“用不着带着投石机赶路呀!”
北宫静像看白痴那样看着他:“不带着它赶路,它怎么将燃烧弹和火药罐砸到胡人头上去?胡人大营离新城足有好几里远呢!”
这倒是个问题。好几里远呢,别说人力投石机这种只能将23十斤重的石弹打出两3百米远的机械了,就算是把红衣大炮拉过来也打不了这么远,毕竟又不是谁的大炮都能像大萌的那样,1炮糜烂数十里。隔了好几里,不把投石机运过去,那火药罐威力再大,凭投石机那可怜的射程,也顶多就是把胡人吓1跳,有这段距离作缓冲,胡人将领可以轻松将恐慌引起的骚乱压下去的。
而带着投石机赶路……
只怕还没到半路就会被胡人大军截杀,最终偷袭化为泡影!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但是,在李睿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他说:“我们也用不着靠偷袭取胜呀!”
北宫静让他给整不会了:“我们就这么点兵力,不偷袭怎么可能打得赢!”
李睿用手比划着:“我只说用不着靠偷袭取胜,又没说过不偷袭!我们可以分两步走,先组织1支敢死队,找准机会悄咪咪的出城,找准戒备最松懈的营寨发动突袭,狠狠地干他们1家伙,杀伤1批胡人后赶紧溜回城……1定要打准凌晨时分发动突袭,等到撤退的时候天也亮了,胡人便会发现袭击他们大营的我军兵力其实很少,愤怒之下肯定会穷追不舍的……”
北宫静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胡人确实是睚眦必报,在哪里吃了亏就是在哪里找回来,1旦让他们发现偷袭自己大营的凉州军就那1千几百号人,他们势必会穷追猛打,欲除之而后快。在凉州的时候,他就多次利用胡人这种心理特点搞伏击,坑死了许多胡人。
“然后呢?”他问。
李睿说:“然后我军步兵自然要在城外列阵接应偷袭的骑兵啊!胡人以轻骑兵为主,跑得倒是够快,但防护能力真不怎么样,咱们送他们1份大礼,将那1千多张连发弓全用上,1轮猛射就将追兵撂倒个56成,给他们来个火上浇油!”
北宫静说:“这战术不错,但还是不足以击败数万胡人大军。”
李睿说:“我又没指望能靠1轮猛射击败胡人主力!不管是偷袭还是打闷棍,主要都是为了激怒胡人统帅。莫名其妙的折损了这么多人马,他肯定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又看到我军主力在城外列阵向他们挑战,他……”
北宫静说:“他会调集主力杀过来,试图将我军歼灭在城外,然后1举破城!”
李睿说:“对喽!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利用投石机发射燃烧弹和火药罐,砸爆那帮胡人的狗头了!几万大军3面包围几千人呢,人挤人的,闭着眼睛投掷都能砸中!”说到这里,他俊朗的脸庞也染上了几分狠厉,恶狠狠的说:“我倒想看看,好几万人都惊慌失措的时候,他们的统帅还怎么约束军士,以保持阵脚不乱!1旦他们乱了阵脚……”
北宫静语气森然:“那他们的末日就到了!”
李睿说:“对喽!几万人恐慌起来,只怕他们自相践踏而死的都比被我砍死的还多了!”
北宫静看着他,说:“先是轻骑偷袭引敌军来追,再以步兵在城下阻击引敌军主力来决战,直到最后才亮出底牌……李睿,你真是个战术天才!”
李睿让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说:“少将军你可别这样夸我,我可不是什么战术天才。让我纸上谈兵还凑合,真让我指挥实施,难保不是第2个赵括!我只能提供1点思路,具体如何实施,还得看你的!”
北宫静笑笑:“赵括……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啊!能带领4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