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静在2十名黑甲剑士的陪同下来到卧狼岭大营,第1眼便看到3台风车迎着风呼呼转动,大营中,数百名军士生龙活虎,射箭、投矛、刀盾搏击……练得满头大汗,反倒是那位李曲侯,正懒洋洋的坐在1个自制的秋千上休息,没有半点要监督军士们训练的意思。
老大继续摆烂,那些队率、屯长就只好认命的挑起督促军士们训练的重担,1个个手持竹条在队列中走来走去,看到懈怠的、动作不规范的,就赏他1记藤条炆猪肉。
虽说1直盯着这边,对这边发生的1切颇为了解,但是亲眼看到几百名比泥鳅还滑的、没有半点斗志的老兵油子突然变得生龙活虎,张雄也不由得目瞪口呆,有种进错了大营的错觉。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不禁咕哝:“这帮烂兵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了?”
北宫静也有点好奇,径直走了过去。许国、曹虎两位屯长1眼便认出了他,上前要行礼,北宫静摆摆手,让他们继续训练,自己径直走向李睿。
李睿毫无反应,半躺着眯着眼睛,那叫1个惬意,呼吸均匀,还时不时发出古怪的低笑……嘿,居然睡着了!
北宫静又好气又好笑,叫:“李曲侯,李曲侯!”
李睿被喊得身体1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是北宫静,赶紧起身:“啊,少将军来啦?参见……”
北宫静说:“行了,你戎装在身,不用多礼。我且问你,刚才睡得香吗?”
李睿揉揉眼睛:“啊?骠下刚才睡着啦?”
曹虎、许国、羊氏兄弟、向宏、周澜等人都默默捂住脸,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表情。跟着这么个随时随地摆烂的老大,真的是丢脸啊!
北宫静说:“你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
李睿尴尬的说:“那个……骠下今天起得早了点,有点困,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北宫静让那帮军官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则围着那秋千转了1圈,毫不客气的坐上去荡了几下,说:“你1天到晚就整这些东西啊?比我还会享受!”
李睿干笑着说:“都是忙里偷闲做的,没耽误正事。”
北宫静说:“怕是闲里偷忙吧?你除了早上带兵训练1个时辰之外,1天到晚还干过什么正事?”
李睿振振有词:“谁说我没干正事?我1直在努力的卷他们啊!”
北宫静不明所以:“卷?什么意思?”
李睿说:“就是内卷啦!他们不是爱偷懒,不喜欢操练吗?我就比他们更懒,对他们不闻不问,让他们过得舒舒服服的,同时也让我自己过得比他们更加舒服……”
北宫静越发莫名其妙:“你的意思是你跟他们比赛着偷懒?可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睿说:“没啥好处,但省心啊!然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得努力1点,要是继续这样拉胯,少将军生气了,把我调走,他们这么舒服的日子可就没有了!”洋洋得意的指向正在刻苦训练的军士们:“看,现在都不用我派人去撵,他们起床号1响便自动自觉的爬起来操练了,我卷赢了!”
北宫静:“……”
张雄:“……”
这是什么活见鬼的歪理?有这样带兵的吗?
反正他们就没见过这样带兵的。
北宫静也懒得去追究这些了,饶有兴趣的问:“听说你改进了弓弩?”
李睿说:“倒也谈不上改进,只是加装了1些小玩意儿,让强弩在射击的时候更加便利……雕虫小技而已,不值1提。”
北宫静说:“带我去看看。”
少将军有令,李睿自然得遵命,老老实实的带北宫静到弩手训练的靶场。
此时,在靶场训练的弩手已经从原来少得可怜的3十来个变成1百多个了。他们所使用的弩都是经过改装,加装了弩托、前握把和鬼环瞄具的,射得相当准,不少弩手在6十步距离十发能中8发,可谓惊人了。
李睿要过1张大黄弩,详细给北宫静介绍上面加装的那些小玩意儿的用法和作用。北宫静听得很认真,边听边操作,很快便掌握了使用技巧。他亲自踏镫上弦,装箭瞄准,1连射了十几箭,在6十步距离箭箭上靶,而且有1半的箭是钉在9环到十环区域,这等箭术将那些弩手给惊着了,轰堂喝彩:“少将军好手段!”
北宫静过足了瘾,把弩还给李睿,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说:“经过你这1改造,这弩瞄准变得更加简单,射得比原来准了1倍不止,你真是个天才!”
李睿谦虚的说:“这不算什么啦,都是些小伎俩而已。可惜条件有限,不然我可以将它改得更准的。”
那是,要是能透明玻璃之类的东西,他完全可以尝试着把原始的瞄准镜给做出来,这样1来,弩手就可以瞄得更准,射得自然也更准了。
北宫静没计较他居然跟自己以你我相称了,深深的看了他1眼:“还能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