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无情趁着夜色潜入望月山庄。
经过凌凝月被□□的事情,望月山庄的守卫更加森严,巡逻的护院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几乎从不间断。
他躲在院子里的古树上,居高临下的看过去。必须要设法引开那些护院。他才能去找凌凝月。
怎么办呢?司马无情犹豫着是不是该制造一点儿混乱,忽然听到前院传来凌乱嘈杂的脚步声,隐约能够听到护院们高喊着些什么。
在走廊来回巡视的人商量了一下,留下四个人守着凌凝月的房间,便拿着火把追了过去。
司马无情把握机会,摘下树上的四片叶子,凌空点了那四个守卫的穴道。
他纵身跳下古树,以移行幻影的身法从窗户跳了进去。
房间内的光线很幽暗,只有一盏烛火在中央摇曳,微风从窗外吹进来,纱帐随风舞动。
空荡荡的房间异常安静,司马无情甚至觉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小心翼翼的往屏风后面走去,看到凌凝月一身素衣坐在镜子前。
她脸色苍白,容颜憔悴,柔顺的青丝垂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修饰。她静静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画面让司马无情突然觉得有些惆怅。他放慢脚步走到凌凝月的身边,顺手拿下挂在屏风上的一件外衣,披在了凌凝月的身上。
凌凝月幽幽的转过身来,仰起头平静的看着司马无情,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看不出究竟是悲伤还是喜悦。
两人相互对视了许久,凌凝月缓缓起身,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司马无情发觉凌凝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也许,她这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让她去回忆那段噩梦般的往事,会不会太残忍了?
凌凝月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问道:“你是想要关心我,还是要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司马无情一声叹息,说道:“凌姑娘,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仅是为了我自己,我也希望可以为你讨回公道。”
“公道?还有什么公道。”凌凝月抑制着心中的悲愤,转过身去,双手扶着梳妆台,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
“即使你替我杀了那个人,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我还能回到从前吗?”
“这……”司马无情哑口无言。对一个女子来说,名节比性命更加重要。
凌凝月失身的事情早已传遍整个江湖,在以后的岁月里,她永远要生活在着这件事的阴影之下。
“凌姑娘,我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不过……”
“司马大哥……”司马无情的话没有说完,凌凝月回身扑进了司马无情的怀里,哭着恳求道,“司马大哥,你带我走吧,我求求你……”
“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留在望月山庄,我不要留下来面对我爹。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司马无情有些手足无措,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赵燕翎说过的话。
他曾经答应过她,此生不会再拥抱其他女子。他轻轻的将凌凝月的从怀中拉出来,说道:“望月山庄毕竟是你的家,你……”
“不是,这里不是我家。”凌凝月的眼中似乎充满了恐惧,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司马大哥,我知道我残缺之身未必配得上你。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会一生一世服侍你,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司马无情忽然觉得,他从凌凝月的口中是问不出真相的。
他也不想勉强,想了想说道:“凌姑娘,我知道你很不开心,你好好休息吧,在下告辞。”
凌凝月的热情瞬间降到了冰点,她对司马无情一片痴心,她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即使是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也可以一走了之。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气,幽暗的烛光下,她冷冷的看着司马无情,说道:“司马无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以为我被人侮辱了,就不是正经女子了吗?你半夜三更独自闯入我的闺房,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姑娘,很抱歉,确实是在下考虑不周。我马上就走。”司马无情拱手向凌凝月道歉,转身欲走。
“慢着!司马无情,今天晚上如果你踏出我的房门一步,我明天就向整个武林公告,是你侮辱了我。到时候就算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司马无情愣了愣,背对凌凝月说道:“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其他人怎么看我不在乎。凌姑娘,你好自为之。”
凌凝月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对司马无情感到很绝望。
“连你都不肯帮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凌凝月说完,冲到床前,拔出悬挂在墙上的佩剑,朝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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