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你没想到这一层,所以才没把周欢酒她们叫出来。”
“因为她们陪你一起出宫,就是明知故犯,纵容公主,会被罚的。”
【可恶,竟然吓不了他!】
贝钤无语。
他聪明着呢!
博堂是实践为主,学生都是跟着先生到处跑。
贝钤这次也是才回来。
“你这次待几天?”
他想了一下,“后日又要走了,博堂累的地方就是要到处跑,协助那些地方官员处理事情。”
“我真的服了,他们脖子上的那玩意儿是装饰吗?”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就是解决不了。”
看到了用膳时间,两人走进一家店里。
贝婧初出宫的机会不多,每次都喜欢换不同的店吃饭,誓要试出京城最美味的店铺。
贝钤推荐的这家,说是别有风味,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小二在门前热情迎客:“两位客官里面请,包房还是大堂啊?”
这二人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郎君娘子,肯定是不差钱的,他也只是照例询问一下。
贝钤问抠搜表妹:“包房还是大堂?说好了这顿你请的啊。”
贝婧初问小二:“包房要加钱吗?”
“客官这您说的,自然是要的呀。”
他以为这小娘子只是问着玩。
然而,贝婧初毫不犹豫:“大堂!”
贝钤“切”了一声,“我就知道。”
小二: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
两人特意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菜被端上来,贝钤让自己带来的人试完毒,两人才开始动筷子。
“和你吃个饭真费劲。”
贝婧初摊手,“那没办法,你的小命要紧是不是?”
远远的另一张桌子,进来了几个奇怪的客人。
几个人虽然穿着越朝的服饰,外貌一看就知道是外邦人。
“越朝真富庶啊。”这句话明明是在夸赞,但贝婧初却觉得不舒服。
因为他说这话的样子,像是描述餐桌前的肉有多肥美。
不过等他点的肉被端上来之后,他就不觉得肥美了。
“肉呢!”
“上这么一点,你当我们是讨饭的乞丐吗!”
他话说的流利,只是别扭的口音也出卖了他。
“客官,咱们店一直都是这么卖的,童叟无欺。”
“放屁!这些钱,在我们那里能买半只羊了,你就给我上这么一小盘片得薄薄的肉片。”
说着,他提起了店小二的领子。
“是不是看我们是外来的,觉得好欺负,故意宰我们?”
小二吓得哆哆嗦嗦:“没有,没有,客官。”
热闹的酒楼被这一变故弄得安静下来。
“京城的菜馆本就是这个价,吃不起就别来。”
“怪一个店小二,你们真够没本事的。”
“什么小地方跑来的穷鬼,还来这里撒野。”
这稚气的声音从楼上的包房传来,窗户被推开,竟是一个小孩。
男孩神色倨傲。
“哪里来的没见识的外邦游商?看他们这无知还打人的样子,像不像一个丑角儿?”
男孩说完,包厢里传来一阵属于孩子的哄笑。
笑得很大声。
显然都是附和这说话的男孩,不难看出他在这群人里的地位。
也不难看出这群孩子的家境,京城首屈一指花销大的酒楼包厢,就是一群小小公子哥儿们玩闹的地方。
而为首的那人还是个熟人。
许承昼吗这不是。
这小子天天跟个狗腿子似的,没想到在外面竟然是这个德行。
那人被一群小孩子嘲笑了,周围人也是一副看热闹看笑话的样子,当下就拔刀想冲上去。
包厢的门立刻打开,一队带着刀的壮丁就列了出来。
笑话,一群小郎君们出来玩耍,怎么可能不带人。
尤其这里面还有一个中书令公子。
拔刀准备冲上去的人十分尴尬,停在楼梯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包厢里又传来一阵哄笑声。
那人被气的整张脸涨红,就要冲上去和他们拼了。
底下坐着的一人却发令了,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语言,那人忍着怒气收刀回去。
一行人走了。
包厢里,所有人都在夸赞许承昼。
“许兄真是仁善,见义勇为。”
“对,要不是许兄,那店小二只怕要遭殃了。”
“看那匹夫刚才的怂样,一看就是被许兄震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