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可没有点单,“江岳,我想问你一件事。”
见此情形,江岳也不由地正了正色,“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知无不言。”
温可可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始问出口来,“你是望京集团的小少爷吗?”
江岳心头狠狠一跳。
没料到她问的是这个。
他一时间有些心慌,不知道温可可是从何得知的。
对上那双清澈的好像已经洞悉一切的眸子,他知道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江岳只能点头,“我是。”
温可可沉默。
“可可……”
生怕她会生气,江岳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一开始我是因为跟家里人打了赌,所以才隐藏身份出来工作的。
后来我没有告诉你,也不是没把你当朋友,只是我怕你会因为我的身份疏远我,我希望能离你更近一些,不因为我的身份,只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来了解。
这样我们就可以没有任何阻力地在一起……”
他说到后面,已经忘记了隐藏。
温可可半垂着眸子,捏着自己的手指。
这件事她其实并没有太生气,也不怪江岳隐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她跟顾时宴的事情,之前也是瞒着所有人的。
只是,这番真情剖白,她不能接受。
之前还说过要当朋友的,如今也要失言了。
“江岳,我很抱歉,但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
江岳闻言一怔,有些受伤,又有些不甘地追问道:“是因为顾总吗?因为比起我来,顾总更有钱、也更有能力,所以你才会选择他?”
温可可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是不是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她心底有些难受,却也不想解释,“你想怎么想都可以。抱歉,以后在公司里,我们也还是少接触吧,我先回去了。”
她起身离开。
江岳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番话实在不恰当。
他连忙追上去,“可可,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送你。”
“不用了。”温可可再次拒绝了对方离开。
一路上,温可可的心情都有些低落。
回到家中时,顾时宴已经回来了。
温可可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买菜了,站在门口,她讷讷的开口。
“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准备饭菜。”
顾时宴目光却落在她身上,他眉心微蹙,上前轻抚她微微泛红的侧脸,“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提,温可可都忘记被打耳光的事情了。
她犹豫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你母亲来过,给他增添压力吗?
那毕竟是他的亲人,她不想顾时宴为了她对抗长辈。
见她不愿意说,顾时宴的眸中闪过一抹幽深的暗芒。
他到底没有开口逼问,而是主动转移话题,“你让我找的那个女人的家人,已经有消息了。”
温可可闻言神色诧异。
没想到他办事效率这么高。
她一时也顾不上刚才的事情,有些紧张地追问道:“那她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她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比如……她女儿已经重病去世。
那自己就连补偿的机会都没了。
顾时宴知道她的担忧,也没有隐瞒,“她女儿还活着,但是过得很不好。”
准确来说,是过得很凄惨。
据调查,在女人打工离家不到两个月后,她女儿就得了重病,然后被自己的父亲遗弃到了孤儿院。
父亲已经另娶,早就忘了病重女儿的生死,而女孩在孤儿院中,就这么熬过了一年又一年。
“她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大夫说活不过三年时间。”
温可可听到这里很是担心,“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顾时宴自然不会拒绝。
一路驱车来到了那家孤儿院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温可可从车上下来,被孤儿院的院长领着去了女孩的房间。
透着窗户,她一眼就看到了静静地躺在床上面黄肌瘦的小女孩,看起来是那样的娇小脆弱,毫无生机。
温可可的眼眶有些发热,询问一旁的院长,“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小橙子是这里最乖的孩子了,平日里不哭不闹的,她似乎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也知道自己的病有多严重,平日里哪怕再难受痛苦,都没有放弃,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院长也很心疼这孩子,但他们这里的条件有限,能收下她就已经不错了,哪有钱替她看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