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威虎眼中带着几分嘲弄,他知道沈北会找借口。
可是你找的这个借口可不行,是,是很多人看到冯远施展魔道功法。
可那又怎么样?他有皇帝背书!
现在就是等着你上门闹事,抓住你这点,有你沈北受的,到时候就算学你当街扇你耳光,你也只能忍着。
想到这,冯威远看着沈北的眼神越发的嘲弄。
只是下面的一句话,让冯威远瞪圆眼睛。
“你冯家的魔道功法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很清楚它怎么来的啊,当年你冯家先祖战乱时误入一魔道修士的禁地,机缘巧合才被迫修行魔道功法。虽然修魔道功法不合时宜,但我守夜人打击的是行恶的魔道中人,并不是只要修行魔道功法的就要对付。”
其实,从地表角度来看,魔道等于地表的天启邪教。
只不过在地窟,天启秘教是正面形象,魔道,那可是真魔道……
而闻言之后的冯威远心中翻起了惊涛巨浪。
他不能理解的不仅仅是沈北居然不是用冯远修行魔道功法的借口,更是因为沈北居然连冯家魔道功法怎么来的都知道。
这件事……就算他们冯家,知道的也不超过三个人啊,可沈北却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历。
他后脊发寒,这比起沈北掌队的身份更让他惊恐。
这时候,他又听到沈北道:“所以……只要你们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拥有魔道功法的事,守夜人并不会因此而特意针对你们。”
呸!
这句话让冯威远都想吐沈北一口,你第一次见我时,不就是用此威胁我吗?这才逼得我不得不去给皇帝备案!
不过冯威虎心也慌了,要是沈北不是拿魔道功法说事,那他岂不是还能有别的把柄?
守夜人不可怕,但是守夜人又很可怕。
不可怕在守夜人不能逾越,可怕在于他有正当理由,那么只皇帝能管它。
“本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冯家行的堂堂正正,你们守夜人上门找事,本侯定要好好质问魏王。”冯威虎色厉内荏,故作声势喝斥道。
沈北嗤笑一声,看着冯威虎反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冯威虎想了想冯家,这些年确实很低调,没有什么事值得让守夜人惦记的。
只不过,看沈北这笃定的神情,又不敢确定,他只能喝道:“我冯家一没勾结魔道,而没勾结妖物,你们守夜人别想以莫须有的罪名对付我冯家。”
冯威虎的神情让众人目光都看向沈北,特别是跟着沈北而来的守夜人,今日沈北要是不能征服冯家,那就麻烦了。
“你们冯家有一位管家,叫做冯财吧?”沈北问道。
冯威虎皱了皱眉,冯财自然知道,这是他爷爷当家时的冯家老管家,这两年年迈了,所以管家换成了他孙子。
不过看在他为冯家忠心耿耿的份上,让他在冯家养老,此时住在冯家外院的一处偏宅中。
“不知道我爷爷有什么得罪沈掌队的。”在冯威虎身后,一个男子站出来针对沈北。
沈北瞥了一眼他们说道:“你们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道?十五年前,你们城外的冯家庄被他害死了八条人命,其中这八条人民的精血,被他拿去黑市找到魔道修士炼成了血丹,而这血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正是用在了你身上吧,因为没多久,听说你实力就大涨。”
冯威虎皱了皱眉,冯家庄死了八个人那件事他知道,当时晚上刮大风,房屋因此不稳塌了砸死了八人。
怎么到沈北口中就变成了冯财害命了?
当初他突破,确实借助了血丹修行魔道功法。
可当时他父亲给了冯财足够的灵石去黑市交易的。
“你要栽赃陷害,也要找一点好的理由。”冯威虎冷笑,此刻他信心满满,沈北这是要给他虚构罪名啊。
呵呵,那就不怕了。
守夜人虚构罪名,够你们喝一壶了。
一群守夜人见冯威虎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们也心头一惊。
不会吧!大人难道真为了找冯家麻烦虚构罪名,要是这样那就真的是昏招啊。
守夜人决不允许做这样的事,这等于是自掘根基啊。
望着趾高气扬的冯威虎,沈北笑了笑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庇护他,到时候你就算是想要说和你没关系,那都没有可信度了。”
“沈北,你不要栽赃陷害,我冯家没有做就没有做。可笑,你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本侯,你就等着问罪吧。”冯威虎满是不屑,“本侯这就去问问魏王想干什么……”
“还是别问了,你先去问问你们家管家吧。”沈北回答。
“何须再问,我信得过……”冯威虎挺管家,只是看到冯财孙子时,他的声音顿了顿,因为他看到管家脸色很不正常,苍白和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