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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六点钟，人终于多起来了。
营业正式开始。
因为还在三月份，白天不算长，没一会儿各个摊位都亮起了灯。程源善见状，也将小推车的彩灯打开。
彩灯一打开，气氛便有了。
温尤站在烧烤摊前，冷淡的表情与姣好的容貌顿时便吸引了一大批人，第一批顾客就这样被引来。价目表上明码标价，收费并不高，所以看见这是个新摊位也没有太强求味道。
毕竟在看到温尤容貌的第一眼，就已经做好了味道可能不怎么好的准备。
谁知温尤听见点的单后，指挥着烧烤摊后挤眉弄眼的男人，和同样苦瓜脸的女孩将菜放进盘子，再送上烤架。
油滋啦的声音响起，只见她娴熟地翻动着烤串，身上系着的围裙随着动作慢慢摆动，不知有多赏心悦目。
有一个好奇的姑娘看见程源善这样，道：“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程源善有苦说不出，还怕顾客觉得他们不专业，只好摆手摇头走开。
方念夏也是如此，直到站到了温尤身边。
委屈巴巴道：“温尤姐姐……救命，疼死我了！”
温尤这才略微抬抬眼。
“糖拿来。”
方念夏赶紧应声，经过方才的事，她和程源善完完全全明白了这张冷艳的表情下是有多么阴损的招数！
嘶……手继续疼着。
将糖拿来，温尤随手拿起干净的湿毛巾搭在她手上，道：“哪里疼撒哪里，可以适当厚一点。”
方念夏看着糖，有点下不去手。
她面容扭曲，双手因为被辣得痛不住颤抖，“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糖……不要吧？”
感觉手上会黏糊糊的样子。
温尤点头，“有。”
方念夏双眼一亮。
“还有油。”
小姑娘神色一黯，只好老实将糖敷了上去。程源善见状，只能照做。
温尤的阴招他们算是明白了，让他们弄辣椒，就是为了辣手！
偏偏在程源善发火的时候，温尤还不轻不重地说了句：“你也可以不做，今晚……”
两人只能苦着脸照做。
再就是现在，三人之中只有温尤一人看起来靠谱一些，也就由她肩负起了主厨的重任，方念夏知道自己做不好什么，站在摊位前招呼客人当起了吉祥物。
手好多了，拿水洗净之后虽然还有些隐隐的痛意，但总算是没有刺痛的感觉了。方念夏这会儿可不敢惹温尤，毕竟温尤才是今晚营业额的主要担负者。
随着几人的动作，第一批客人终于吃到了热乎乎的烧烤。
几十根肉串鸭肠一齐出锅，程源善装好递给了食客，香气被送了过去。
几人不知道是谁先说出了第一口称赞，随之又不绝响起了其他夸赞的声音。
味道不算绝味，但在这样的小摊，摊主几人赏心悦目，摊位干净整洁，味道也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辣味适中不呛鼻子，胡椒粉和孜然粉的味道正好，烧烤料完美融合在肉上。
温尤听了夸奖心情很好，动作越来越闲适。
人不算很多，送走第一批客人的时候，方念夏终于得了空，挪到温尤身边后，悄声道：“忘了问，温尤姐，你怎么会做烧烤啊？”
她端详着温尤的动作，“而且看起来还挺会做，原本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呢。”
温尤没说话，过了会儿等真正闲下来，叫了程源善来擦油污的时候才道：“手机上学的。”
其实还有。以前，他也给她做过。
他的所有动作，她都在心里描摹过千万遍，闭上眼睛也能勾勒出他的模样，这样简单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复刻出来。
“手机上？”
从没做过饭的方念夏不太理解。
“以前会做一点点，做饭会基础的，后面就差不多了。中午你们串那群垃圾的时候，我手机上学了会儿。”
“就刚刚那一会儿？”
方念夏震惊。
就连程源善都偏过头看了一眼，好似在质疑她话的真实程度。
——我好像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会儿！wy看手机好专注的
——我以为就是玩手机2333
——这个是之前就会做饭吧，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大展身手
——看着味道好好，要不是我不在北城我也想去了呜呜呜呜
方念夏称赞了几句，比了个大拇指。
小姑娘明显比早上刚来的时候活泼多了，早上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但现在已经轻松不少，起码面上都挂着浅浅的笑。现在虽然累，也没有冷脸。
不一会儿，客人便多了起来。
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