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对，两个懵懂无知，一个也是懵逼中。
不过男人很快反应过来。
他记得眼前这个奇装异服的女人一直拉着他到处跑，而这个男的则是给了他一脚。他缓缓眯起眼睛，金色的眼眸中有不知名的情绪在流转。
一直盯着一个赤裸的人似乎不太好，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高兴了，为了缓和气氛，纪涵开口道：“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她的视线扫过男人胸口的伤，腹部的脚印以及尾巴的截断处。
……看起来不像是好点的样子。
男人听了她的问候并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纪涵。别看这人现在狼狈不堪无法行动，却自带一股淡淡的上位者姿态。
“他是谁啊，为什么不说话？是哑巴吗？”小傻子瞅了瞅男人，转头问纪涵。
纪涵是听到过男人说话的，知道他不是哑巴。至于他是谁，纪涵也不清楚。
听到这话男人皱起眉，开口道：“你们不认识我？”
回答他的是两双茫然的眼睛。
一个傻子，一个穿越人士，怎么可能知道他。
见他们真的不知道，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癫狂，在地球人看来，他这副样子莫名地像穷途末路的反派。
由于纪涵没有把镜头对准两人，所以直播间里的人只能听声音，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吐槽。
【yy3：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
【唉唉唉，别吃我榴莲：不是吧，主播这是什么鬼运气，捡到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纪涵安静地蹲在男人旁边看他发疯。不出她所料，男人因为笑得太剧烈扯动了伤口，疼得脸都白了，笑声戛然而止。
见他冷静下来，纪涵这才开口：“请问你是？”
男人颇为高傲地瞥了她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吾乃司殇。”
纪涵依旧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北荒深渊的霸主。”见两人还是不知道，他只能后缀一句。
【小涵涵加油活下去：哈哈哈哈，还霸主，这小黑子是不是还没过中二期啊？】
【yepppp：怎么办，我已经替他尴尬的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
这年头，谁说自己是霸主啊？
纪涵倒是没有笑，她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转头，刚好和小傻子对上。
“你知道北荒深渊霸主吗？”
小傻子老实地摇了摇头。
说了还是等于白说。
尽管现如今无法确定司殇的身份，但是他不是个简单人物这是肯定的。纪涵把邪修的事告诉了他，并且拿出了从邪修身上找到的小袋子。
“黄泉的人，倒也不意外。毕竟我的肉身强悍，他要是拿去做傀儡，必定是个大杀器。”司殇看着小布袋冷笑着说道。
这世界上想要他命的人可太多了，所有人都盼着他死，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好处，无论是这些邪道还是所谓的正道。说他是魔头，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又算什么？享受着世人的祭拜，却做着恶毒的事。这个肮脏的世界，不如毁了。
既然他不死，那就让这些人通通去死！
司殇黑化中。
“你是在夸耀自己很厉害吗？”小傻子蹲在一旁，满脸不赞同。
在小傻子看来，他都伤成这样了，哪厉害了？
被打断的司殇一噎，他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不屑解释，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小傻子。
小傻子抬着脸满脸不服：“我也是杀器，我比你厉害。”
杀器没看出来，但是确实是有几分傻气的。
好不容易来一个了解这个世界的人，纪涵自然不会错过，她示意小傻子安静，许是有些激动了，张口便问：“现如今外面的文明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别的不说，她得知道这个世界处于什么阶段。虽说这里可以修炼，有很多神奇之处，可人不能只顾着修炼，还得生活，既然要生活那必然需要文字工具以及法律，这些琐碎的东西积累多了自然就成了人类文明。
司殇：……
这可就触及到他知识盲区了。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纪涵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对方可能听不懂，于是换了个说法：“现在外面杀人犯法吗？文字普及吗？你们是否受过正统的教育？”
之前的邪修还有他口中的黄泉，不出意外手上都沾过血，那他们的这种行为在这个世界是否合乎情理，是否所有人都是这样呢？
司殇：……
几个问题砸下来，他阴郁黑化的眼神都清澈了几分。
迟迟得不到回答，纪涵疑惑地问道：“你不清楚？”
他上哪知道去。
想他杀人从来随心所欲，哪管犯不犯法，知识大部分来自传承，哪知道别人受没受过正统教育，至于文字，